赵彦博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便是一阵心软,“娘……赶出去也太……倒不如严惩一顿?”
赵彦博红了眼眶,连声道知错。
怜雁不晓得,她的一颦一叹都落在赵彦清眼里。方才他也听着里间里的动静,可现在瞥见怜雁带着怜悯可惜的目光轻声叹着,便俄然就认识到主子间的对话让这一个丫环听着,实在不铛铛。
晓燕还在那边哭,陶氏仿佛在替她讨情,“娘,既然已经如许了,倒不如让晓燕去服侍三伯,如许也好过让下人们看笑话。”
二夫人笑道:“她若在床上躺半来个月,估计就要被管事赶出府了,能跟你比?”
怜雁一阵赧然,听得太出神,忘了身边另有赵彦清了,低声道:“眉毛痒……”
里间晓燕的哭声在这儿也能听到。二夫人瞧见俭哥儿他们猎奇地往内里看,蹙了蹙眉,号召他们道:“耳房里筹办了点心,走,我带你们去。”
晓燕见求救陶氏无用,又转而向赵彦博低泣,“三爷……三爷求您别赶奴婢走,奴婢做甚么都行,让奴婢奉侍您吧……”
赵彦清看着她略微惨白的脸,指了指红衣道:“让她跟着奉侍就行了,你留在这儿吧。”
老夫人冷目一横,“就是因为你管成这个模样,才会出了这档子破事儿!”
在旁人面前怒斥赵彦博总归会失了他面子,老夫人没有再怒喝,却道:“收房行不通,她也不能留在府里,打收回去配人吧。”
但此次是怜雁冤枉了赵彦清,赵彦清说那话时是真的猎奇她这么快就下床,绝没有暗讽的意义在里头。他见怜雁乖灵巧巧一声不吭地立在一旁,唯恐惹怒本身,又道:“幼时我被爹打板子,半来个月都下不了床,你真的这么快就好了?”
怜雁是奉侍俭哥儿的,也就跟着往外走,步子急了些,股间就是钻心肠痛,咬了咬牙,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跟上。
赵彦清被气笑,顿了顿道:“打了板子可得长记性,主子的事儿不成随便群情。”
“又是挑眉又是感喟的,当我瞎子看不见?”
果不其然,赵彦博这句话又惹得老夫人一句痛斥,“该严惩的是你!这事儿没筹议,这丫头必须该出去,万妈妈,你去办,在庄子上找个诚恳人配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