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清看着她略微惨白的脸,指了指红衣道:“让她跟着奉侍就行了,你留在这儿吧。”
隔间就只剩下赵彦清与怜雁两人,赵彦清不说话,怜雁也不会没话找话,两人都沉默着,却将里间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隔间里的怜雁轻叹,一贯贤明的安国公竟生了这么个儿子,二爷四爷都是有派头的,偏生中间一个三爷竟如此扶不上墙,真是人生的败笔啊败笔。
怜雁惊了一惊,低了头几不成闻地嗯了声,而后便陪侍在边上不吭声。经了打板子后她本身也悔得不可,哑忍这么久竟也会有盛气打动之时,她躺床上那几日都在自省,且愈发感觉自从赵彦清晓得本身身份作假后便极其不待见本身,比如,动不动就打了她五大板子,又比如,本日撞上了还要暗讽一番。
“这话不对,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到底隔了一层皮。但是暂不说这事儿有多丢人,就单单对你爹,你如许对得起他吗!一个长得过得去的丫环竟叫你连孝道都不顾!方才在你夫人和弟妹面前,我就没有多说,可你自个儿想想,你这个模样像话吗!”
在旁人面前怒斥赵彦博总归会失了他面子,老夫人没有再怒喝,却道:“收房行不通,她也不能留在府里,打收回去配人吧。”
赵彦清被气笑,顿了顿道:“打了板子可得长记性,主子的事儿不成随便群情。”
怜雁灵巧地应了声“是”,内心则嘀咕着她本就没群情。
赵彦清微微讪然,又瞥了眼怜雁,没再说话。
赵彦博仓猝道:“娘您别气,都是儿子的错,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果不其然,赵彦博这句话又惹得老夫人一句痛斥,“该严惩的是你!这事儿没筹议,这丫头必须该出去,万妈妈,你去办,在庄子上找个诚恳人配了就是!”
赵彦清又道:“如果还疼,在床上多躺几日也无妨。”
很快,赵彦清便打断了怜雁暗自的感慨,道:“你这是做甚么?”
几个孩子立即答允下来,欢畅地跟着二夫人出去了。
赵彦博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便是一阵心软,“娘……赶出去也太……倒不如严惩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