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已摆上了碗筷,约莫是像上回那样叫她来一道用膳的。只是怜雁刚出来,赵彦清就数落她起来,“我返来都好久了,你如何都不晓得过来奉侍?之前奉侍俭哥儿时也是如许偷懒的吗?”
她笑道:“我哪还能调来调去?朱兰奉侍五少爷挺经心,五少爷渐渐会喜好她的。”
怜雁讪讪缩了手,听赵彦清道:“多吃点,一点力道都没有。”
怜雁环顾周边,也不见常文常武的人影,想了想,还是走了出来,打好水又搅了帕子。
赵彦清没多说,只走到结案桌前,叮嘱怜雁磨墨。
赵彦清却直接起家趿上木屐抱起怜雁走出净房。
次日,怜雁搬去了映月泮。她住的是映月泮西边的一个配房,不大,倒也平静。
怜雁逃也似的进了净房。
想到俭哥儿,他又道:“俭哥儿支支吾吾地向我提过不想你到映月泮来,你同俭哥儿倒是处得不错。”
赵彦清抬笔来沾墨,却见怜雁部下的砚台里独一浅浅的一滩墨水,瞥一眼她的瘦胳膊,从她手中拿过墨锭,缓慢磨了几圈,很快砚台里就的墨水就快溢出来了。
俭哥儿又问道:“可如果我不喜好朱兰,还能叫你回淳化斋吗?”朱兰就是顶替怜雁位子的人,郑妈妈挑的人,和怜雁一样的年纪,是个家生子,且看着是个诚恳的,待俭哥儿也经心,怜雁倒是挺放心她。
赵彦清悄悄一哂。
“五少爷讨喜。”
怜雁又瞄了几眼,这回让她看到了俩字:立储。她一惊,脱口问道:“皇上要立储了?”自从太子身后,太子之位一向都空着。
怜雁在门口迟疑起来,她要不要出来奉侍?奉侍一个男人洗漱她还向来没有过,想想就感觉别扭,可她不出来,赵彦清岂不是无人奉侍了?这也太说不畴昔。
俭哥儿有些绝望,却也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