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出去见到怜雁，惊了惊，她明显认出怜雁来了，携着舒姐儿和弘哥儿请了安后，道：“这不是四叔身边的怜雁吗？娘兴趣不错，倒把人家给叫来了。”
老夫人搂了她笑道：“不嫌不嫌，祖母就喜好热烈的！”又看向二夫人道：“你这话说的，我像是到处欺负人的暴虐婆子似的。”
“现在陶家正昌隆，不像我们府，这年初风景都不好。”说到这个，老夫人又是一阵唏嘘。
约莫是因为老夫人本身也惊住了，并未发明怜雁的非常，蹙了蹙眉，问万妈妈道：“这是陶夫人的意义，还是沈妈妈在那边瞎诌？”
“能，前段日子侯爷畴前院拨了七千两过来，内院不差钱了。”
“三房人多，也没体例，钱还能周转吧？”
怜雁松了一口气，幸而老夫人不像陶氏，还算仁慈。
怜雁低着头，敛下神采，默不出声。
老夫人笑了笑，对二夫人道：“瞧瞧人家说的话，多称意！”
老夫人一噎，随即指着她笑道：“你这一本端庄地来嘲弄人，最让人受不了了。”
怜雁适时开口道：“能来陪老夫人是奴婢的福分，换做旁的丫环，也许这辈子都见不上老夫人一面呢！”
二夫人默了默，道：“我就直说吧。那些科举起家的，同我们这些爵位在手的勋贵不一样，朝中也是大大小小的冲突不竭，加上我们算是先太子的人，与陶家态度也分歧，虽说年前他们帮了我们很多，可到底……不算一起的。他们来探口风想再嫁个庶女过来，实在也是想拉拢四叔这个军功出色的武将，可我想着，四叔也不会去凭借陶家，这如果结了亲，将来冲突恐怕会很多。撇开四叔与四弟妹反面不提，陶家也并非是个好的亲家。”
老夫人点点头，“那就好，老四那还能拨钱过来，看来府里的收成是不错的。”
见老夫人又往悲伤事上想，万妈妈笑着扯开了话题，提及府里的趣事儿来，很快就将老夫人逗笑了。
嫌孤单普通也是叫儿媳孙女儿来陪，从不会特地叫通房来的。二夫人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老夫人的意义，再看怜雁低眉顺目立在一边，想来她来之前是立了好久的端方了，二夫人挑了挑眉，道：“您这是在控告我来得太少？”
“是是，我瞎操心了。”老夫人笑道，又将陶家让人来探口风的事儿说了，问道：“诗怡啊，你说，这门婚事好是不好？”
万妈妈道：“我就说吧，咱府里是超出越好了，您就别瞎操心了。”
怜雁惊了惊，感激地朝二夫人一笑。
很快二夫人转而去说旁的，“这月的月钱都发下去了，上月的账也对好了，除了三房开消还是大了些，其他的还算好。”
怜雁微微将声音放大了些，老夫人总算是想起了另有她在，摆了摆手让她停下，方叫了二夫人他们出去。
没过量久，外头有小丫环禀报说二夫人带着大蜜斯和世子爷来存候了。
万妈妈道：“沈妈妈虽没有明说是陶夫人的意义，不过我瞧着，不像是扯谈，倒像是陶夫人让她来探探您的口风的。”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兄友弟恭，好，好。不过你五弟的我天然留了，这一份是你的。”
老夫人默了默，犹疑着道：“老四和明芳处得不好，如果她庶妹嫁过来，怕是老四并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