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一个丫环训戒,赵彦清实在不太痛快,他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而怜雁已悔怨跟上来,虽说解语花惹人怜,可撞在枪口上便不当了,且像赵彦清如许俊朗的主子,心机不普通想着往他身边凑的丫环必定很多,也许一眼便能看破怜雁的心机。
沈妈妈是陶氏的奶妈,一向深得陶氏信赖。
陶氏道:“生哥儿也不是我想生便能生,侯爷都不踏进正房,让我如何生?如果谦哥儿还在……”说着又嘤嘤地哭。
怜雁此时则没那么多心机,若问她为何毫无怯意,这肝火本就非冲着她,她何必惶恐?连故作惶恐的设法都没有,却不知是以而被赵彦清留了意。
沈妈妈又道:“夫人,生下个哥儿才是端庄的。老夫人生出将来爵位还给二房的心机,不过是四房没有嫡子。夫人生下个哥儿,再加上咱陶家的权势,爵位就不成能再还归去了。”
说到这两个通房,陶氏又是一阵头疼。赵彦清一向不进正房,她们便一向蠢蠢欲动。依玲还算好,毕竟在陶氏眼皮子底下,使不出多少花腔,兰香却时不时去赵彦清面前闲逛,也幸而赵彦清没心机理睬她罢了。
出了正房,赵彦清直接往前院去,仿佛这内宅一步也不欲多留。
发觉到有人快步跟来,赵彦清原觉得是来劝他的大丫环,他回过身厉声道:“归去奉告夫人,她若再闹,我不介怀把她送回陶府去!”
这些事理他天然明白,只是愈发感觉陶氏不成思议,实难成恩爱伉俪,而方才的话只是大怒下口不择言罢了,若当真传到陶府,武安侯府只会雪上加霜。只是想不到她一个丫环,竟有这般见地。
俭哥儿虚岁已有五岁,一向养在陶氏膝下,却至今未曾开蒙。
而她口中的小蹄子,不过就是两个通房。一个是一向服侍赵彦清的兰香,另一个则是陶氏身边的大丫环依玲,只不过开了脸后心大了,陶氏亦不再对劲她。
“你便是常武带回的阿谁丫环吧?我记得你另有一个弟弟。”几番心机回转后,赵彦清的肝火便消了下来,语气和缓道。
怜雁道:“是,奴婢怜雁,幼弟潜生在回事处做小厮,谢侯爷挂念。”
赵彦平悄悄地谛视她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