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果有旁的想问的,楼兰再言。”这建平侯府毕竟有百年的秘闻在,那里是一时半刻能讲完的,如果夫人有迷惑也是再普通不过的。
只是楼兰心中更加惊奇,先前他还道是夫人底子是对付,随便翻翻账册罢了,竟然这么草草看看便发觉米粮不对?便是翻过账册,也记不住这账册和堆栈的领用记录,就算记得住这些,身边连个算盘都没有,如何算出来的?
……
豆子倒是晓得的, 要论这账册本子, 先前他搬过的那些本才是密密麻麻,这楼兰的账册,光字就是洛家那些帐本的五个大,统共也没个几页,夫人一眼便扫过了,那里是难事。
转完整个侯府,楼兰也将府中各处的来龙去脉讲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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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看了看豆子,心中又想,许是豆子提早知会夫人一声了。
这朴瑶仗着本身是国公府的人,在这里放肆放肆惯了,总怕旁人不晓得她是国公府服侍的丫环。
楼兰心甘甘心将这账册转交给夫人:“夫人,这阖府高低的账册都在此, 今后楼兰每月初四给您。”
“好。”洛青婉回声。
这不明摆着给夫人神采看吗?
豆子沉声道:“我们夫人刚才叮咛过了,府中会有人送朴瑶女人去桃核镇的。”
总归,换了旁人也不必然更好。
朴瑶气急。
哪另故意机管这厅中的朴瑶。
看过账册和堆栈,楼兰又领洛青婉在侯府四下转转。
豆子一脸无辜,我也没有。
豆子冒死点头。
楼兰怔了怔,应好。
她甚么时候说过要去桃核镇的!
她清楚一幅丫环打扮,对方却说觉得是定国公府的蜜斯来了。
……
现在诏文帝即位,这建平侯府已经破败得不成模样,连赡养本身都成题目,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建平侯府是反着来的。
“夫人,这座建平侯府有百余年汗青了,侯府外的匾额还是诏孝帝在位事恩赐的。”
管堆栈的小厮那边也有领用帐本。
蜜斯只是让她来看这新夫人的真假,不过是搭着送个帖子罢了,她如果染了疫情如何办?
现在夫人来了,账册固然还是他拟的, 却也有人能够筹议着了。
等等!
“疫……疫情?”朴瑶吓住。这疫情可大可小,如果严峻些的疫情但是要死人的,她如何去?
想起早前长安君的一袭话,既是定国公的嫡长孙女,这顾寒之身边的丫环也是在太心高气傲了些。
“也不知是不是今晨在苑子里见了几只蛾子,冲撞了,正头疼得很。我这天生就怕蛾子,让吴妈炖些汤水来压压惊吧。”洛青婉一幅有气有力的模样,宋妈会心。
但是她托大在先,才让人落了话柄,朴瑶脸上涨红了脸。心中倒是暗自腹诽,真是商家女,见地没多少,却生了张斤斤计算,令人生厌嘴。
换言之,有哪家的丫环千里迢迢,花了两个月跑到别人侯府去的?这不是一听便有鬼吗?
嗯?
这建平侯府常日里不作威作福,也没有太多存在感。
楼兰和豆子满头黑线,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回才当真吃了闷声亏!
就看完了?楼兰诧异。
洛青婉嘴角微微挑起:“本来如此。”
侯府苑中,宋妈和楼兰笑不成抑。
楼兰“啧啧”叹道:“看看, 这水分多大。”
洛青婉也不给她机遇,便朝楼兰道:“国公府果然是讲究礼数的府邸,我早前曾传闻簪缨世家各个礼数全面,也未曾见过。这回方才晓得,就说这国公爷的请柬吧,竟不是让驿站送来,而是亲身遣了丫环来送。京中到丰州少说也要两个月路程,定是一起风尘,国公爷千里迢迢都要让人亲手送帖子来,我们又怎好拂了国公爷的美意呢?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