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盛明远躬身,口中降落沙哑的声音道:“夫人,我们……”只是话音刚落,只听“哄”得一声,盛明远一头栽倒。
盖头掀了两回,合卺酒都是新郎一人喝得!
趁着喜帕还在喜秤上,竟然咽了口口水,而后……
如此这般,才算这洞房的礼成了。
晋江独家, 防盗比例70%, 72H
喜娘搀扶着新娘子在床榻落座,床榻上铺满了花生,莲子和桂圆,床头的红烛盛极。
喜娘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红色的喜袍吉服,大眼瞪小眼,都不开口。
设想着洞房中的一幕,长安君忍不住一个冷颤,“啧啧”叹道:“口味真重!”
他本来还想着如何收场白,才可不难堪,没想到竟也不消了。
他站在她身前。
难不成挑错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盛明远不在,她靠在小榻上翻看话本子。
(⊙o⊙)…
眼下,都恨不得替他将红盖头给揭了。
照风俗, 新郎新娘此时入洞房, 另有一干礼节。
同喜同喜!呸呸呸!真是着了盛明远的道了。
盛明远用力儿阖了阖眼,定是先前错觉没有看清。这会子,才又伸了喜挑去挑起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来,眼睛聚精会神得盯着。
“号召不周,号召不周。”楼兰和傅大人四下赔罪。
信源君端起酒杯:“盛明远,我佩服!”
喜娘替洛青婉脱下霞帔,又摘下凤冠,然后欢天喜地退了出去,再呆下去,还不晓得要开多少眼界呢!
……
也许,此事还能因祸得福……
踏雪听到响动,排闼进屋。
那红盖头本就很轻,喜秤撩起的同时,洛青婉微微垂眸,屋内的烛火乍一看有些刺目,她下认识闭目。
这声音一听便是傅云峰的。傅大人在侯府德高望重,乃是主持侯爷婚事司仪官的不二人选。
新郎新娘入洞房, 来宾才都入了酒菜。
本来喜娘是不能说这些字眼的。
盛明远有些呆住了。
自凌晨分开建平侯府,前后折腾了一日,洛青婉也有些乏了。此次出行,建平侯府除了十余个侍从,多的仆人都没带,她也没让踏雪跟来。
是啊,饭都吃不起了, 几年都没沾过酒了, 去晚了难不成还等侯爷你二婚吗?
永安侯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指尖小扣桌沿,眸间稍作游移:“都说那洛青婉样貌奇丑,身材壮如黄牛普通,可先前跨火盆的时候,固然没看到真容,可那身板也不像传闻中的那般身形痴肥,你们说,莫不是……早前传错了?”
喜娘都慌了:“哪有新郎官给新娘子把盖头盖归去的?快快快,揭下来。”
*****
“你是……洛青婉?”他半拢着眉头,烛光下,终究将她的脸看清。
“到吉时了,新郎官掀起盖头来,新婚燕好。”喜娘递上裹着红绸的秤杆。
—— 谁非说要蒙倒一头牛的计量才有安然感,不然打死都不结婚的?
半个身子搭在洛青婉身前,半个身子跪坐在地上。
又不是新娘子貌若天仙,新郎官丢了这一屋子的来宾都不吝得看了。
只是盖头挑起,暴露一张浓稠素净的精美容颜来。
这一起几乎将他憋死。
—— 交杯酒里,蒙汗药是不是下得有些多了?
合卺酒饮完,就算礼成。
对视一眼,盛明远便脸红到了耳根子,一脸宽裕,干脆先一口饮尽。
他忽得想起,她是哑巴,应是不会说话的。
便是故意机筹办,可当盖头接下,迎上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时,盛明远还是脸红了。
昨日桃林,他本来将氛围衬托得好好的,他也恰到好处表白了心迹,就合法这节骨眼儿上,贾容却俄然来这么一遭,他的确难堪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