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远用力儿阖了阖眼,定是先前错觉没有看清。这会子,才又伸了喜挑去挑起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来,眼睛聚精会神得盯着。
哪有新郎官不出来敬酒的?
“哎呀,新郎官你这是做甚么呀?!”喜娘惊呆了,做了十几年喜娘,见证过得新婚佳耦不说上千,也少说了去能有好几百了,都只见过新郎官揭喜帕的,还没见过新郎官给人盖归去的!
信源君端起酒杯:“盛明远,我佩服!”
大厅外,都酒过三巡了,喝倒了一叹人,却还不见盛明远出来敬酒。
当下,从宜而为之。
而他又心虚,不好开口。
永安侯将沙漏翻来覆去,不知重放了多少次了,就是不见盛明远人影。
顿时懵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喜绳的另一侧牵着新娘子。
盛明远伸手,挑起她的下颚来,想看清楚些。
一杯下肚,畅快淋漓。
屋中的喜娘都在笑。
故事固然千篇一概,仆人翁却很讨喜。
伸手悄悄推了推他,没有一丝反应。
身边无人服侍,洛青婉本身褪去衣衫。浴盆里热气盈人,将好一扫先前洞中的酷寒,她特别怕冷。
大红色的喜袍吉服,大眼瞪小眼,都不开口。
洛青婉好似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