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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稍许，留了句：“这本子，今后再说吧。”
洛青婉嘴角微微挑起：“本来如此。”
见了她，才露了一脸笑：“夫人！”
这便是连连灾荒，也见得丰州有暴动的原因，如果换作旁的州府，恐怕早就反了。
全然同先前分歧。
楼兰难堪笑笑：“夫人，这便看完了。”
十月初五，乾郡来讨粮的哀鸿都已安排安妥。
每处存放的处所都有小的标签，标签上有领用记录。
洛青婉抿唇笑笑。
豆子一脸无辜，我也没有。
“夫人，如果有旁的想问的，楼兰再言。”这建平侯府毕竟有百年的秘闻在，那里是一时半刻能讲完的，如果夫人有迷惑也是再普通不过的。
现在诏文帝即位，这建平侯府已经破败得不成模样，连赡养本身都成题目，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建平侯府是反着来的。
管堆栈的小厮那边也有领用帐本。
……
也好得再如何，这侯爷人还是好的，建平侯府在丰州既不巧取也不豪夺，百姓纯粹对付天然灾害便可。
连豆子都心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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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府高低都晓得楼兰藏粮食，不藏不可，都得败光不成。
楼兰早前另有些担忧她看不懂, 可见她翻账册的速率, 非用一目十行描述都不为过, 心中又诧异得很。
朽木不成雕也，丰州百姓想想也是心伤。
楼兰“啧啧”叹道：“看看, 这水分多大。”
故而丰州百姓对建平侯还是恋慕的。
楼兰惊奇，半晌才反应过来：“瞧我给忘了，夫人，先前忘了给您说。这侯府米粮没有全数都存放在堆栈里。早前每次哀鸿来讨粮，侯爷只要见到堆栈里有多少，便会悉数收回去多少。哀鸿前来讨粮本也无可厚非，只是夫人您也见过，这十个里头怕是混了五个吃白食的。侯府高低这么多人还等着用饭，实在过不去，我就在书房，客房，和厨房等地四下藏了米粮，总够个侯府几日应急的。”
“宋妈。”洛青婉一贯驯良。
现在好了，来了位耳根子不软的夫人，这下可算有救了。便是侯爷脑筋再犯胡涂，有乾郡这前车之鉴，再加上夫民气里明镜着, 侯爷也胡涂不到那里去了！
只是听到宋妈唤声夫人，那丫环较着顿了顿，目光里既而惊奇里又带着些仇视，仇视里又带着些趾高气昂的戏谑，还不得不碍着丫环的身份，朝洛青婉福了福身。只是这福身，却连鼻子都翘道天上去了，也不再正眼看洛青婉，口中酸溜溜道：“本来这位就是建平侯夫人哪？”
楼兰心甘甘心将这账册转交给夫人：“夫人，这阖府高低的账册都在此，今后楼兰每月初四给您。”
诏孝帝在位时，建平侯府就已是国中的朱门世族，诏孝帝也要谦逊三分。
也算开了眼界了。
早前在侯府门口围了整整两三百人, 最后登记造册的只要不敷一百五十人, 临着要解缆了，却只剩一百二十人了。
洛青婉想了想，朝楼兰道：“从我的嫁奁里拨笔银子，补葺一下吧，先前见着好些处所都快榻了，压坏的都是古物，可惜了。”
“好。”洛青婉答允。
楼兰怔了怔，应好。
夫人新嫁过来不久，结婚后便去了封地巡查，再返来又去了桃核镇四周，等回侯府，又来了乾郡的流民，他一向未曾领夫人四下转过建平侯府。
现在夫人来了，账册固然还是他拟的, 却也有人能够筹议着了。
说来，盛明远还是诏文帝做太子时的太子侍读，也同诏文帝亲厚过。可等诏文帝即位，盛明远却没在京中留下，还是被送回了丰州。本来丰州百姓还希冀着跟从建平侯一道飞黄腾达，鸡犬升天，可究竟倒是丰州越来越坑，建平侯府也越来越式微。倒是白搭了老侯爷将侯爷送去给诏文帝做太子侍读的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