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是否真能收益返来?
卓青笑道:“也是店主先前叮咛。”言罢,顿了顿,又道:“我早前本想同店主商讨这庆州生丝之事,眼下看,这生丝之事也得解了。只是老陆,你去卢家时,这模样可得做像些。”
鹿北商路干系到洛家在北舆的买卖。
她抬眸看他。
三人都相视而笑。
有题目的处所,陆子岩和卓青就答疑解惑,石怀玉也从旁给定见。
账册在几日前便都已经连续送来,洛青婉业已看完。
如许一石二鸟,还能做卢家情面的体例,便也只要店主能想出来。
而此事,是洛青婉亲身主导的。
陆子岩是娘舅身边的老管事,既是来问她意义,便是已有应对之策,来找她拿主张罢了。
“前些日子去彦县,漫山遍野都是如许的凤子花,色彩素净,姹紫嫣红。听旁人说,如果衣裳和手心染了些许,不及时洗掉怕是会留陈迹。我想这该当是绝好的染料,只是不知可否耐久。丰州闭塞,恰好不为人知,我也是刚好遇见才突发奇想。恰好本日卓叔叔来,无妨找人暗里考证,如果能用,便是只这风声传出,就能窜改现有染料市场的格式,我们也天然不必捉襟见肘了。”
洛青婉看着图册,似是如有所思,又似随便道起:“我们三月在齐州掐了钱家气势,钱家要想要找回这口气来,陆叔叔的意义呢?”
其三,是陶瓷器皿古玩和手工艺等大项。
石怀玉看了她一眼,又道:“传闻,晋阳君迩来也不似畴前好说话……”
故而听洛青婉一提染料之事,卓青也知避不畴昔。
以是要问卓青,他迩来最头疼的,也莫过于此。
最后,是房产集市船埠和商贸等大项。
洛家的买卖统分四大项。
陆子岩瞪圆眼,游移道:“如许当然最好,可庆州的生丝货源?”
洛青婉垂眸,苗条的眼睫颠覆,好似小山普通:“就按陆叔叔的意义来,只是……”
洛家亦是如此。
不能有分毫差池。
“当真?”卓青上前,这凤子花只要淡香,掌心摩挲后,公然有了印迹。如法炮制,衣袖间也染了色彩。只是这色彩并不纯粹,也欠都雅。
洛青婉嘴角勾了勾:“钱家和卢家在这块肥肉上本就争得凶,我们在关郡的货源相较少些,周转不受影响便可。陆叔叔,你找卢家放话,让卢家在关郡和放心钱家去争,我们洛家情愿将庆州的生丝货源折价让给他们卢家。恰好抬一抬钱家的本钱,让钱家多肉疼几分。”
几人随洛青婉上前,却见案几上顺次摆放了各色色彩的花束。
卓青握拳轻咳:“本年庆州生丝产量超越预期,但店主让临时不要对外流露生丝多余的动静。此事我正愁着如何耗损,早前传闻卢家本年想做生丝买卖,可卢家向来夺目,又夙来多疑,此事若冒然去找卢家,卢家定会趁机压价。而找店主先前的意义,卢家只怕感觉是我们洛家想冒死挤兑钱家,才想借卢家之手,故而这生丝货源便是我们让给他们,当还他们在关郡挤兑钱家情面的……”
陆子岩伸手在画册上某处圈了圈:“本年年生不太好,各处都有罹难,灾后又多疫情,钱家在关郡一带哄抬药价,加上本年关郡药材欠收,钱家此举如同火上浇油。我们如果再跟,代价必将一起走高,我们讨不到好处。可如果听任钱家哄抬代价不管,关郡这边的货源我们怕是要丢十之八/九,即是让钱家白白吃进了这块肥肉。一旦年生好转,各项药材的代价不吃紧,我们在想在关郡收货,恐怕只能捡钱家的残羹残羹。关郡固然不算洛家买卖的重头,可干系尚需保护,关郡的药商夙来在京中有话语权,如果我们失了关郡这头的买卖,恐怕这京中也会受连累。以是,也来问店主拿个意义,要不要和钱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