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垂垂驶离,洛青婉看了好久。
踏雪打水来给他洗脸,一见他便愣住,既而笑起来。
洛青婉早前在长安君那边便传闻,三月后是定国公寿辰,却没想到盛明远会提到去朗州。
提笔在墨砚上沾了沾,又拎着衣袖,在他脸上悄悄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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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猿意马随便擦了擦脸就往医舍去。
她来陈村这边见过他便是了,稍后他也要去邻近几镇,跟着他过分折腾,不如先回侯府。十月初,本来陆叔叔和卓叔叔也要来丰州府,洛青婉也压了一堆东西在侯府没有过目,便也应了他先归去。
踏雪给她披上披风,她夙来怕冷,先前倒是不觉。洛青婉拢紧披风,问了声:“侯爷呢?”
凌晨的阳光并不刺目,还带了几分暖意,阳光透过窗户稀稀少疏照进屋内,映在他脸上,好似镀上一层陋劣金晖,非常都雅。
踏雪心想,没治了。
“等疫情医好, 你有何筹算?”两人踱步, 洛青婉问他。
案几一侧有墨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