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夫人说的当真?”当下便有人动心了。
世人面面相觑, 可都传闻夫人面庞丑恶,身形痴肥, 可这如何看都不像啊。何况,不是说, 夫人还是个哑巴吗?
楼兰嘴角抽了抽。
照风俗,新郎新娘此时入洞房,另有一干礼节。
盛明远接过喜绳,被喜娘推到堂中。
侯府外顿时炸锅!
洛青婉笑道:“先前要说的恰是此事。乾郡受了水灾粮食才颗粒无收,可如果在乾郡挖下水沟,便可引江河水灌溉,哪怕今后再生水灾,也自有应对之法。要修水沟便要人力,以是先前说的自食其力便是此意。侯府不会白送粮食给大师,但会在乾郡修建水沟,只如果受灾的百姓参与工事,便可拿到银子和粮食,不必挨饿。等水沟建好,乾郡的百姓今后便可利用,一劳永逸。既可回本身故乡,还能赡养一家子,不比在这侯府外日日守着讨些布施粮强吗?”
楼兰垂眸沮丧,早些同夫人交代就好了。
石怀玉嘴角微微勾画。
洛青婉徐行上前,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侯府此次虽不济粮,却也不会目睹乾郡的百姓们挨饿。若真是乾郡受灾的百姓,想要粮食,大可自食其力。”
“哎呀,新郎官你这是做甚么呀?!”喜娘惊呆了,做了十几年喜娘,见证过得新婚佳耦不说上千,也少说了去能有好几百了,都只见过新郎官揭喜帕的,还没见过新郎官给人盖归去的!
侯府门口正小声地群情纷繁, 便见楼兰转回神, 恭敬施礼道:“夫人, 您如何来了?”
豆子笑笑:“夫人,回府吧。”
等入了侯府,石怀玉才问:“乾郡之事,店主如何考量的?”
故而,眼下建平侯领了新娘子去行那洞房之礼去了。
“夫人……都晓得您心善,您可别开打趣。这我们但是大老远赶来的,连鞋都磨破了好几双,几日都没吃食了,侯府如果不布施我们,我们上那里讨粮去?”
先前带头起哄的几人被豆子重点盯梢,不敢吱声。
该不会, 真是新夫人吧?
这如何能行!
那红盖头本就很轻,喜秤撩起的同时,洛青婉微微垂眸,屋内的烛火乍一看有些刺目,她下认识闭目。
楼兰和豆子都惊呆了。
“夫人我们一家情愿。”
……
楼兰一脸哀怨。
这么些年了,交来回回还是这几句,连词都懒得改上一改。恰好侯爷又吃这一套得很。
盛明远深吸一口气,撩起红盖头。
如此这般,才算这洞房的礼成了。
“夫人,如何个自食其力法?”毕竟是有从乾郡来的流民。
洛青婉笑了笑:“侯府高低一口吃食都不会少,这类自掏腰包的布施粮,侯府自本日起,一粒都不会给。”
“哎哟,新郎官,入洞房啦~”喜娘才不管那么多,她还等着吃酒呢!
楼兰和豆子早已司空见惯。
楼兰想死的心都有了。夫人早前还未看过侯府的账册和堆栈,洛家本就财大气粗,这口气如果开了,侯府这回怕是要出狠血了。
“夫人哪!一看您就是慈眉善目标人,侯爷也一贯爱丰州百姓如子啊,那里见得我们受故里破裂,颗粒无收,食不饱腹之苦啊?”
豆子等人才将按在佩刀上的手松开。
“到吉时了,新郎官掀起盖头来,新婚燕好。”喜娘递上裹着红绸的秤杆。
……
再加上侯府门口本就有侍卫戍守,当下听豆子一喝,全都练习有素,伸手按住腰上的佩刀。
“呃……这……”盛明远高低牙齿打斗,好轻易才将舌头捋直了,又怕新娘子听到,悄声朝喜娘道:“是不是娶错了?”
闹得楼兰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