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宁玉染身边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宁玉染,而是他前面的燕臣和秦歌,景昌不由得瞪大了眼,但却未一语,只感觉两人实在是太孟浪了,竟然敢当街接吻。
一时候统统人都愣了,燕臣跟秦歌二人始终神采如常,若非看到满脸血水,捂着被削掉的下巴,不竭惨叫的景漪,提示着他们方才产生了如何残暴的一幕,谁都遐想不到他们就是始作俑者。
燕臣仓猝伸手环住秦歌的腰身,蹙眉问道,“你没事吧?”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有需求这么吝啬吗?”秦歌嘲弄的看了他一眼。
青衣一边帮她穿衣,一边回道,“蜜斯和燕郡王一起来游湖,正都雅到四蜜斯你被人欺负,就让墨瑶把你救了上来。”
秦歌一听劈面画舫是西陵冥的,顿时就猜到湖中之人是谁,她朝墨瑶挥挥手,“去救她出来。”
黑衣侍卫一听对方是燕臣的人,顿时打了个冷颤,别人没见过,他但是实实在在见过他杀人啊,几十个杀手,连他一招都接不下,武功之强可谓逆天,怕是这天底下在找不出能与他过上几招的人了。
秦歌见他不语,淡声道,“如果宁世子无事,那我就先走了。”说罢素白的手悄悄一扬,挥落了他扯着她衣袖的大手。
“不会,方才西陵冥已经派了人救你,只是晚了墨瑶一步罢了。”秦歌淡声道。
“你……你们……”宁玉染颤抖动手指着他们,满眼的不敢置信,他们……他们如何能……他颤抖了好半天赋找回本身的声音。
“你去吗?”
“都雅吗?”燕臣侧目看向她,温声扣问道,他的声音清幽醉人,比之那天涯的烟花不遑多让。
燕臣被推开眼里闪过一抹失落,他扫了眼宁玉染三人,眼底杀意呼之欲出。
宁裳儿看着他的背影,烦恼的咬了咬唇,她如何就忘了,二殿下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提燕郡王这三个字呢。
“还是你感觉,西陵冥他会喜好你?真的喜好你他会在你差点身后才脱手相救吗?再者,你感觉你有甚么能吸引他?面貌?以他的身份甚么样的女子他得不到,身份?可你却只是个庶女,他若想要,勾勾手指就有前赴后继的女子扑向他,试问,你到底算甚么?有甚么?”
这时一向追逐宁玉染的景昌也赶了过来,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妙龄少女,少女约莫十五六岁是武阳侯庶出蜜斯景漪,她长发挽做朝云髻插着金簪,她脸上薄施粉黛,长相甜美可儿,身穿淡粉色百褶裙,层层叠叠的裙据用银丝勾画出朵朵兰花,长袖善舞,纤腰楚楚。
“话可不能这么说,庶女如何了?庶女也是人啊,做个暖床丫环也是绰绰不足的。”黄衣女子笑意盈盈,眸中却尽是嘲弄。
“这秦蜜斯还真逗,竟然说跳就跳,这夜间的湖水但是很冰冷啊。”一个绿衣女子一脸嘲弄的看着扑腾在水里只暴露半个头颅的女子,而那女子恰是秦媚儿。
说着他缓缓站起家,牵着秦歌走到围栏旁,两人椅栏而站,一个姿势随便,一个慵懒文雅,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道风华无双的风景线。
墨玉筹办的画舫很精美,涓滴不亚于那日在相思湖见到的那只,画舫高三层,雕梁画栋,精美绝伦,画舫四周高挂着龙凤呈祥的彩灯,将全部画舫都照的极其敞亮,而那款式恰是她方才在摊贩上看到的一种。
别说是那些浅显老百姓被吓到,就连景昌看着景漪得惨相都忍不住出了一身盗汗,他没少听燕臣的传闻,可真正见他脱手倒是第一次,在看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出这么残暴的话,就仿佛是再说明天气候不错一样,景昌更是心惊,如许一个无情的近乎残暴的男人,难怪世人那么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