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生而克母,不正应了羽士所言?
大蜜斯?
高氏低头抿了口茶,微挑的凤眼间带着一抹忧色:“你说……我扶正的事,会不会出甚么不测啊?”
最早的那位原配十六年前难产去了,只留下一个病怏怏的小女婴。
老爷都拿这群御史没有体例,她天然更没体例,闻风奏事言者无罪但是这些老头子的特权!
刘妈妈赶快上前拉住了她:“细心伤了手。”
“让他出去。”她对门外的仆妇说道。
“甚么事?”
“太太!”
高氏蹙眉:“甚么大蜜斯?”
这女婴在府里养到五岁,期间府里出了各种古怪事情,二少爷和三蜜斯也几次遇险。
妾,同为婢也,哪有让一个奴婢全权主理嫡女婚事的事理!
高氏手中杯盏摔落在地,茶水洒在绘满了牡丹的地毯上,杯子咕噜噜滚了几个圈儿。
“奴婢这是实话实说。”刘妈妈边笑边给她捏肩。
本来苏浙如果将她扶正,她就算有了正室的身份,也定然要被人背后戳着脊梁骨说是狐媚惑主。
闻声这两个字,高氏的神采才都雅了些。
高氏不解:“那些御史言官们紧抓着这件事不放,老爷如果这个时候把我扶正,那些糟老头子岂不更是没完没了?”
“如许一来,老爷将您扶恰是顺势而为,而您被扶正也是恰逢其会,这莫非不是件大功德吗?”
高氏嘲笑一声:“甚么太太?那里另有甚么太太!我还能当的了太太吗!”
“若不是内里那些事情,我也不至于这么不放心。”
这清楚就是宠爱妾室,而不将嫡女放在眼里!
高氏闻言眼中一亮,手中绣怕不由握紧了几分。
“哎呦瞧您说的,”刘妈妈一边用眼神表示屋里的小丫环将地上清算洁净,一边拿起另一只茶杯给她倒了杯茶,“府里现在上高低下都是您做主,老爷又不筹算再续弦,您不是太太谁是太太?”
“太太,太太!”
哗啦……
“就你嘴甜!”
刘妈妈揉了揉她的肩,笑道:“夫人多虑了,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件事说来讲去还不就是件家事吗?既然是家事,那天然还是老爷说了算,就算是当今圣上,那也没有冒然插手的事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