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漪又让人打水给她洗脸,吃了午餐以后就让她去歇息。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明天哭了一夜,经纪清漪一番安抚,放松了很多,一觉睡到傍晚。
竟然只是禁足五日,上折子忏悔,这般高高拿起,悄悄放下实在不像天子的脾气。
陈宝灵这才算真的放下心来。
他烧的直说胡话,还不忘喃喃地说请父皇惩罚。
劫后余生,平阳侯府到处都弥漫着重生的高兴,仆妇们行动健旺,行动如风,脸上带着笑容。
“外祖母是上了年纪,但她白叟家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又岂会被这点子事打倒,你放心吧,她白叟家好着呢。”
明显没将南康郡主放在心上。
出了养心殿,阳光照在身上,太子仍感觉不成思议。
纪清漪笑着问清泰:“你要不要跟宝灵一起?”
纪清漪却感觉有些孤单,这件事着力最大的是徐令琛,如果他也在就好了。
天子嘲笑:“太子,陈雍的事情是你的手笔吧?”
陈宝灵擦了眼泪,精力比刚才好了很多,这才想起来问别人:“祖母如何样了,她年纪大了,这个动静必定受不住吧?大哥二哥有没有享福?另有我娘,她有没有闹起来惹着锦衣卫?”
陈宝灵红了脸,却道:“他不对我还能对谁好呢?身为丈夫,这不是应当的吗?再说了,这些算甚么呢,他对我好的时候,你都没看到呢。”
平阳侯道:“母亲说的非常,我这就去安排。”
她这话与其是说给陈宝灵听的,倒不如说是讲给陈宝灵带来的嬷嬷听的,纪清漪一眼就看出来,她带的人内里有两个脸生的嬷嬷,应当是公主府派来刺探动静的。
太子额上直冒虚汗,恨不能当场死畴昔。
“这件事情的确是你的错!”天子森然道:“你觉得让御史出头别人就不晓得你是背后主使了,此事一过,你让旁人如何对待你这个太子!”
纪清漪神采一凛。
“不消管。”纪清漪道:“你束缚下人,让他们不要出门。”
太子来的很快,进门就给天子存候:“不知父皇叫儿臣来所为何事?”
几天以后,锦衣卫镇抚赵扶将调查的成果送到了御案上。
他想起了他的亲生儿子元太子徐令睿,会声音清脆地叫他父皇,那天他拿着玉玺乱盖印,被他怒斥,罚他跪在门口,谁知他惊惧交集高低发了高烧,三天三夜不退,便短命了。
纪清漪见她不再以泪洗脸,悄悄松了一口气。
陈宝灵半信半疑,泪眼昏黄地看着纪清漪:“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