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恒领着姜小巧、慕容深出宫,前脚刚走,背面,服侍陛下的老公公就悄悄招来个寺人,低声叮咛:“去奉告太子殿下,四王爷明日出发去,前去青阳山求医。”
一边嘀咕着,一边嘟着嘴巴凑到慕容恒面前,亲亲他的嘴巴,“相公,快起床了,我们明天要出门呀。”
嫁给慕容玺已经半年,他向来都是用如许冰冷又嫌弃的眼神看她。
慕容玺看着她,神采冷酷,看她的眼神,充满嫌弃。
姜小巧不懂这些政治上的事情,手放在桌下,悄悄握紧了慕容恒的手。
这小丫头喊他起床的花腔挺多的,但他最喜好她的起床吻。
老天子道:“朕晓得,你不想跟你大哥争,也晓得你不奇怪朕这皇位,可论治国之才,你大哥与你比起来,差得远啊。并且,他为人擅妒,狐疑重,度量极小,若真将这皇位传给他,只怕你,包含深儿,都不会有好了局。”
明心听言,神采煞白,如坠冰窖。
这么多年来,父皇喜好他,皇祖母也喜好他,文武百官推戴他,军中的将士更是将他奉为神祗,唯他是从!我呢?我堂堂大燕的太子,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没有人将我放在眼里!
明心,你说,我错了吗?我被压抑了这么多年,莫非我连抵挡的权力都没有吗?我是个男人,是堂堂的太子,不是傀儡,不是他慕容恒的影子!凭甚么,凭甚么他到处都要压我一头?!你知不晓得,因为他,我这么多年,活得有多痛苦?
进屋,慕容恒还在睡。
自打慕容恒承诺姜小巧要带她出门,姜小巧每天都要缠着他问好几遍:“相公,我们甚么时候出门啊?”
黑鹰闻言,立即领命,“部属明白,部属这就去办!”
“他如果我弟弟,就不该到处和我争,到处抢我风头!他如果我弟弟,就该收敛锋芒,而不是目中无人,把我这个太子当作安排!他如果我弟弟,就不该至今仍将兵权握在手里,不肯交出来!
姜小巧撇撇嘴,嘀咕道:“必定是昨晚在宫里喝了酒,本日睡得格外沉。”
她晓得他想要亲亲才肯起来,可没想到他这么坏,竟然让她亲了这么多次。
“娘娘,您究竟如何了?您别吓秀儿啊!”秀儿吓得快哭出来,她从没见过自家主子如许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紧紧抓住秀儿的手,惶恐地开口,“秀儿,你听我说,你……”
回声,镇静地退了出去。
但是,慕容恒却没应。
他紧紧地咬着牙,双目猩红,“该死的东西!都变成残废了,竟然还妄图站起来,他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