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下雨了?”桃花问。
“姨娘细心些别抱病了!”喜儿忍不住叮咛了一句。
唉,真是愁死人了,只但愿太太能劝住自家夫人。
赵王氏已经用完早膳了,几个粗使丫头正在将碗筷撤下去,倒是半点儿声音也没弄出来,温馨得很。
赵王氏问:“绛芳女人到这来,但是母亲有甚么事?”
“姨娘如何过来了?”内心固然不舒畅,初云脸上却带了温和亲热的笑来,几步迎了上去。
“奴婢见过大夫人!”她盈盈拜下,待赵王氏说了声起这才垂手站着。
又想着本日到王府送话的小厮,内心有些安抚。还好,明日太太就来了,得让她好生劝劝夫人。
李嬷嬷说:“也不知那小蹄子做了甚么,竟然让大爷开了口,就连那宫里赏下来的鲛纱都赏了出去!”说到这,她脸上带了些忿忿的神采来。但是内心又止不住的焦炙,常日里大爷得了甚么好东西都是往上房送来,但是昨日倒是一改常态,竟然将那好东西送给了青橘院,那么一个贱蹄子,值得这类东西吗?
初云说:“夫人正在用早膳,您稍待一会儿,待奴婢出来通禀一声!”
沉吟一会儿,她对李嬷嬷说:“明日见了媒婆子来,你挑些聪明的丫头给萧姨娘送畴昔!”
她着杏色比甲,一条石榴色的裙子,乌发浓烈,发间插着一个水滴形的簪子,手上则是一个嵌翠的银色镯子,面带含笑,态度落落风雅,非常惹人好感。
初云从屋里出来,恰都雅见青橘院的萧姨娘拎着裙摆走到了房檐底下,几个洒水丫头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油纸伞。她穿戴月红色的袄子,外边罩一件崭新的桃粉色绣着碧色缠枝的比甲,一边一条碧色马面裙,扭头低声对几个丫头道了声谢,暴露一截白净的脖颈来,外边朦昏黄胧的雨雾,她鲜嫩夸姣的色彩恰如春日枝头那含苞待放,带着露水的桃花。
绛芳又对她福了一礼,这才垂首敛眉退下。一个穿戴藕色褙子鹅蛋脸的丫头跟着她,笑:“我送姐姐一程!”临出院子,掏了一个石青色的荷包塞到了绛芳手里。
又叮咛底下的丫头说:“还不捧了茶让你们绛芳女人吃?”
赵王氏摆摆手,坐到打扮台前让身边穿戴绿色比甲的丫头为她解了头发,说:“我实在是没甚么胃口!”
绛芳笑:“大夫人这里的茶自是极好的,奴婢倒想厚着脸皮留下来讨杯茶喝,给姐妹们也能说道说道两句。不过本日倒是不得空了,太太那儿还等着奴婢回话了!”
赵王氏搅了两下眼里燕窝粥,实在是没甚胃口,便推到了一边放着,嘴上回道:“不过一匹鲛纱,嬷嬷眼皮子也太浅了些!”但是内心却莫名的有了点不舒畅。
见着桃花,她也没问她如何过来了,端了天青色喜鹊登梅的茶盏漱了口,问她:“你来府中也有些光阴了,可风俗不?”
“都是母亲体贴!”赵王氏闻言,端倪伸展,心知绛芳说的话不过是些阿谀话,但是有的人说话就是让人感觉舒畅。
桃花笑:“哪这么轻易就抱病!”
李嬷嬷苦着脸,她不是眼皮子浅,她是怕大爷对自家夫人冷了心,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桃花答复:“府里自是统统殷勤!”
又问她身边喜儿服侍是否喜好,衣物金饰是否充足,末端才说:“你屋里只要一个喜儿,倒是薄弱了!”
这时外边走出去一个丫头,身着缟色比甲,是常日里站在门口的守门丫头,圆圆的面庞非常讨喜。
“姨娘本日要去正房存候吗?”喜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