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撅着嘴不高兴,抬眼看他,巴掌大小的脸下巴掩在被子底下,一张脸显得更小了,嘴唇红红的,眼睛潮湿润的,乌黑的头发沾了汗湿答答的搭在她的额头上,看起来不像是大病一场,倒是像*过后,透着一股美艳娇媚,却又带着女儿家的一种清丽。
桃花被他唤醒,也不闹脾气,只是面色有些惨白,刚才在被子里捂出的一层胭脂色早就消逝了,赵硕让她靠在绵软的大靠枕上,端了热乎乎的粳米粥过来,让她吃了粥这才放她睡下,本身也随便吃了一碗厨房端上来的热汤面,梳洗过后躺在了她的身边。
赵硕亲了亲她的脸,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白瓷描金兰花斑纹的圆形瓷盒来,道:“你身上有些处所被冻得青紫了,这是上好的白玉膏,对冻伤最为有效了!”
桃花点点头,忍不住推了推切近本身的赵硕,有些不美意义的道:“我身上都是汗,你离我远些!”就怕他离本身近了闻到本身身上的汗臭味会嫌弃。
他本来狭长幽深的眸子紧紧的闭着,眼睑垂下,长长的睫毛在他眼底落下一片暗影,底下是高挺的鼻梁,就像他这小我一样,矗立如松。后背上靠了一个桃花亲手缝制的软绵绵的大靠枕,微仰着头,平时束起来的头发散开,又长又直,就这么垂落在乌黑的里衣里边,一只手搭在桃花胸前,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本蓝皮封面的册本,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睡得正香。
外边喜儿泡好热茶返来,将茶壶放到桌上,倒了一杯热茶给桃花递了畴昔。
赵硕见她这幅模样,立时就感觉下腹一紧,忍不住俯下身子掐着她的下巴含着她的嘴唇亲吻起来,他吻得那么狠,桃花只能攀着他的肩膀,半仰着头,任他狠狠的亲了个够。
桃花扬唇对他笑,道:“您放心吧,我没事的!”
赵硕道:“你身材还虚,得细心些才是,别又惹了伤寒!”
沉了沉心神,将装着白玉膏的瓷盒翻开,暴露里边白润的药膏来,这白玉膏乃是南边苗疆之地的首级上供而来,用的药材极其宝贵,在化瘀方面非常神效,一年给当今圣上上供也不过几十盒。赵硕身为天子近臣,又是紫英王的嫡宗子,这才得了三盒,现在如此宝贵的药膏他用起来却毫不心疼,手上挖了一大坨药膏细细的将桃花身上的青紫擦了个遍。在擦的时候他还用了巧劲,桃花只感觉被他擦揉过的处所热乎乎的,舒畅极了,不知不觉桃花竟然又睡畴昔了。
桃花听了脸热得不可,擦身材能够,头发倒是不能洗的,喜儿给她换了一件细棉布的乌黑中衣,把她的头发用簪子挽了起来。
桃花一口气喝了四杯茶才感觉干哑的嗓子好了很多,解了渴,她扯着身上汗湿的衣服,感觉汗腻得慌,便道:“喜儿你让婆子给我提点热水过来,我要沐浴!”
赵硕返来时就看她侧着身子抱着一截被角睡得正香,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晓得她并没有发热,这才翻身上床,将人抱在怀里,又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用被子把二人盖好,这才闭上眼睛睡了畴昔。
在桃花红红的脸,羞怯的神采中将她刚穿上的中衣褪了,暴露一具丰润白净的身材来,她是伏趴在棉被中的,绿色的后背衬得她白嫩的身材更加的鲜嫩适口,看得赵硕眸色不由的一沉。不过看着她身上那因冻伤而呈现的青紫时,内心的旖旎倒是褪了大半,只剩下满满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