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芝忙道:“娘,我也去吧?”
简贞英不敢吭声,忙道:“快进屋吧,娘让大嫂二嫂给你做了宵夜,已经在堂屋里摆好了!”
说罢,秦兰芝喜滋滋出去了。
现在被端懿郡王玩够了赶回娘家了,还敢拿乔,不就是嫌我没钱没势么!
秦兰芝跟着秦二嫂熬成了一锅蜜,刚从灶屋出来,便见到了爹爹,忙招手道:“爹爹,你来帮我们把这缸子蜜放到西暗间去!”
宿世的时候她别的没学会,但是因为馋嘴,炼蜜倒是清楚得很。
简青内心绝望之极,皱着眉头道:“莫非我这个秀才也配不上她这个权贵的下堂妾么?”
看到女儿的笑容,秦仲放内心也是欢乐,自去东暗间换衣服去了。
敬爱的,这是防盗章啊! 见简贞英要开口辩驳, 秦兰芝不慌不忙又道:“贞英姐姐, 别的不说, 我但是端懿郡王的下堂妾,你三哥是要科举长进的,他如果娶了我,你感觉他在宦途上能走多远?”
秦兰芝握着这两个银锞子,鼻梁似被人出拳击中,一阵酸疼,眼泪刹时涌出。
西暗间平时是上锁的,钥匙一贯由秦二嫂贴身拿着。
秦二嫂带着秦兰芝,一一认了药粉,又拿出了一罐蜂蜜道:“咱娘俩今晚的任务就是炼蜜!”
她拿起一个精美的白瓷瓶,拔开塞子,从瓶子里倒了些液体搓在手内心。
秦二嫂笑眯眯道:“不抹一遍香油的话,药蜜会粘在手心的,就不好搓药丸......”
这是他偷偷攒的梯己银子,可不能被兰芝娘发明了!
秦兰芝大眼睛带着疑问看向爹爹。
迟早有一日,我要秦兰芝这贱人晓得我的短长!
实在会更严峻, 因为她晓得, 端懿郡王会在八年后成为天子!
秦兰芝见状,便笑盈盈转移了话题:“贞英姐姐,你现在在家做甚么?”
一想到简贞英会孤灯只影平生,在哥嫂部下讨糊口,秦兰芝就感觉内心一阵悲惨。
简贞英小圆脸有些红:“还没订婚,不过城东周家湾的周家前日派人来提亲了,我爹说请人合了八字再说呢!”
秦仲安探头往外看了看,见老婆还没过来,便低声道:“还不是有人托我誊写朝廷的邸报,给我的谢礼,日积月累的,也有二三十两了,先前筹办给你做嫁奁压箱底的......”
简贞英还没想这么深, 听了兰芝的话, 脸都有些白了:“竟然这么......严峻?”
这日上午,秦二嫂正在西暗间教兰芝用炼蜜调和药粉,然后再搓成丸药。
宿世她爹和她娘到西北边疆的第一天,爹爹也是背着人,把攒了多年的私房钱都给了她,让她补助家用,还交代她别让她娘晓得,免得秦二嫂晓得他藏私房钱;也别让端懿郡王晓得,免得他感觉没面子......
她记得简贞英的婚事客岁就定下来了。
她笑盈盈把爹爹给的两个银锞子收了起来,道:“爹爹,我不缺银子花,不过这银锞子既然给了我,就别想再收归去了!”
简贞英并不是笨人,听秦兰芝如此说,内心也是一惊,忙拉住秦兰芝:“兰芝,你是不是听到了甚么风声?”
秦二嫂笑眯眯看着女儿:“那你说说吧,我听听看对不对!”
门一翻开,兰芝先闻到了扑鼻的药味,不由打了个喷嚏。
秦兰芝想了想:“是不是为了去掉蜂蜜里的水?”
宿世简贞英之以是终究守了望门寡,就是因为周家的对峙和她三哥简青的推波助澜。
简青看了简贞英一眼,道:“周兄是个白面墨客,又读书勤奋,天然不像普通粗人那样结实――贞英,你问这个做甚么?”
从西暗间出来,秦仲安见老婆还在灶屋繁忙,便低声问兰芝:“兰芝,钱够不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