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在楼下东配房里睡下了。
梁家大爷是个好色之徒,她这女儿生得太斑斓,还是娇养在家里的好,免得被人瞧在眼里。
秦兰芝也不挽留简贞英,送她到了大门口,待她带着小丫环小莲出去了,这才闩上门闩归去了。
到了早晨,秦二嫂终究带着翡翠返来了。
简贞英并不是笨人,听秦兰芝如此说,内心也是一惊,忙拉住秦兰芝:“兰芝,你是不是听到了甚么风声?”
娘俩正说话,内里传来万儿的声音:“娘子,玉器铺梁家派了人请您畴昔,说他家大娘子难产出血,产婆让请您畴昔!”
拍门的果然是简家三郎简青。
秦二嫂洗干休脸,吐出了一口浊气,这才道:“今后女人家出产,娘家爹妈必然要在场!”
门一翻开,兰芝先闻到了扑鼻的药味,不由打了个喷嚏。
简青哼了一声道:“她倾慕虚荣就是倾慕虚荣,还找甚么来由!”
说罢,秦兰芝喜滋滋出去了。
将近八月十五中秋节了,玉轮越来越圆了。
秦二嫂笑眯眯道:“不抹一遍香油的话,药蜜会粘在手心的,就不好搓药丸......”
现在被端懿郡王玩够了赶回娘家了,还敢拿乔,不就是嫌我没钱没势么!
秦兰芝低头拭去眼泪,抬眼看向秦仲安,眼中带着笑意:“爹爹,你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钱,这钱都是如何来的,快和我说,不然我去奉告我娘!”
看到女儿的笑容,秦仲放内心也是欢乐,自去东暗间换衣服去了。
万儿打着灯笼照着路,口中道:“娘子带着女人在灶屋熬蜜。”
夜深了。
秦仲安探头往外看了看,见老婆还没过来,便低声道:“还不是有人托我誊写朝廷的邸报,给我的谢礼,日积月累的,也有二三十两了,先前筹办给你做嫁奁压箱底的......”
秦二嫂笑着点头,又问道:“那你晓得为何要炼蜜么?”
秦兰芝握着这两个银锞子,鼻梁似被人出拳击中,一阵酸疼,眼泪刹时涌出。
秦二嫂带着秦兰芝,一一认了药粉,又拿出了一罐蜂蜜道:“咱娘俩今晚的任务就是炼蜜!”
秦兰芝忙道:“娘,我也去吧?”
用罢晚餐,秦二嫂和秦兰芝用薄荷香肥皂洗了手,母女俩一起去了一楼的西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