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歌姬,一个弹筝,一个拨琵琶,轻摇罗袖,款跨鲛绡,顿开喉音唱了起来,歌声柔媚婉转,和着楼下彭湃的运河水声,竟然非常动听。
实在刚才翡翠还交代她,说本日之事谁都不能说,就是二爷和娘子也不能说。
白佳宁笑嘻嘻道:“二哥,莲瓣我已经收用过了,这玉蕊还是清倌,彻夜就让她服侍你吧!”
万儿吓得缩了缩肩膀,忙摇手道:“简女人,我再也不敢了!”
知书心中欢乐,按捺着雀跃之情,摸索着道:“郡王,城门早关了,我们不如在内里胡乱找个处所歇一夜,明日一早再进城,侧妃怕是一向悬着心呢!”
赵郁洗过澡,穿了白佳宁的衣服,披垂着湿漉漉的长发走了过来,在白佳宁劈面坐了下来。
他晓得赵郁一贯固执,在福王府爹不疼娘不爱的也活得高兴欢愉,彻夜怕是可贵的软弱时候,待明日睡醒,太阳升起,赵郁就会规复原状,还是是阿谁爱说爱笑爱玩聪明有体例的端懿郡王。
赵郁只顾喝酒,又饮了几盏,只觉头晕脑胀,内心却清清楚楚。
待他考上了进士,如果嫌秦兰芝碍事,到时候想体例休了她就是。
白佳宁新得了一对双胞胎歌姬,正在运河庄子临水的小楼上吃酒听曲,听小厮禀报说端懿郡王来了,顿时大喜:“快请表哥过来!”
因为含着桂花香茶饼,万儿右脸颊鼓鼓的:“这倒是没见,我们女人回家后穿的也都是半新不旧的衣服,也没见甚么显眼的金饰......不过――”
白佳宁给玉蕊使了个眼色。
赵郁一起疾行出了城,一向行到了运河河堤上,实在是无路可走了,这才上马在运河边坐了下来,怔怔看着奔腾而去的运河水。
赵郁没说话,径直骑着马去了运河边白佳宁的庄子。
吃了几粒瓜子以后,小莲笑嘻嘻问万儿:“听人说端懿郡王本日来你家了,到底是如何回事呀?不是说你家女人已经离了王府婚嫁自主了么?”
赵郁放下牙箸,端起盛葡萄酒的水晶盏一饮而尽。
白佳宁起家,亲身递了一盏葡萄酒给赵郁,然后笑着叮咛两个歌姬:“你们两个,唱一套‘明月楼’来听!”
白佳宁:“......”
白佳宁陪着赵郁又饮了几盏酒,温言安抚了几句,然后道:“二哥,你本日如何了?”
万儿听简贞英说要出来看兰芝,忙摆了摆手,悄悄道:“我家女人正在楼上哭呢,翡翠姐姐在楼上守着她,简女人您还是过两日再来吧!”
万儿笑了:“我们女人中衣亵裤的衣料都特别好,式样也都雅新奇,刺绣也说不出的都雅――洗好晾的时候我瞧见了!”
赵郁摇了点头:“我不消人服侍。”
那小厮分开以后,白佳宁又叮咛中间立着服侍的小丫环:“你去厨房一趟,让他们重新备一个精美席面送过来,新得的凉州葡萄酒拿一坛过来!”
最后还是他们的肚子叫得太响了,赵郁实在是没法假装听不到,这才起家闷闷道:“走吧!”
白佳宁见赵郁彻夜仿佛不太对,便挥了挥手,表示莲瓣和玉蕊下去。
又道:“哥,我对你好吧?哈哈!”
他这位表哥,一贯爱笑,眼里常带着笑影,王府里日子再艰巨,却也都不在乎,谈笑着也就处理了,本日究竟碰到了甚么事?
就连他们这些长公主府的下人,也晓得端懿郡王好洁爱沐浴之事。
赵郁一声不吭,用心致志只是吃菜喝酒。
又问万儿:“王府那么繁华,传闻用饭的碗都是赤金打造的,筷子都是玉的,床上的帐子都是银丝织成的......你们女人出府,想必也带了很多金银珠宝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