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拿了涂唇用的羊毫笔,蘸了些香膏细细涂在了韩侧妃唇上。
韩侧妃瞧了瞧,见簪子上镶嵌的红宝石殷红似血,恰是纯粹的鸽血红,非常对劲,笑了:“还不错!”
想到这里,秦兰芝闷闷道:“拿些碎银子赏她们好了!”
她定了定神,见那人长身玉立,凤眼朱唇,生得甚是清俊,恰是赵郁的嫡兄福王世子赵翎,忙屈膝施礼:“见过世子!”
秦兰芝闷闷道:“我要沐浴,你让大厨房送些热水过来吧!”
白佳宁和胡灵是赵郁的好朋友,他原该陪着的,只是本日他这张脸实在是没法见人,只得先推掉了。
正在这时,门别传来“笃笃”的拍门声。
她并不是王府的家生子,而是从内里一顶粉轿抬出去的良妾,名字也没有记入皇室玉牒。
宿世这个时候她正爱赵郁爱得发疯,不顾爹娘的哭求,清算了行李就跟着赵郁去了西北。
她交代小丫环玉髓和红瑙留守在偏院里,只带着翡翠去了海棠苑。
她的梯己本身收着,月例都是翡翠在管着。
秦兰芝由这些蜀葵想到了本身,心中冒出了一个设法:我为何不分开王府呢?
翡翠走了出去,悄悄道:“姨娘,郡王已经分开了,您要不要起来梳洗?”
秦兰芝悄悄在廊下候着。
翡翠见了,忙问道:“姨娘,您戴这枚戒指做甚么?上面的宝石也太小了些,还没黄豆大呢!”
赵郁出了蔷薇阁,仓促去了外书房。
双喜答了声“是”,过来和双福一起奉侍韩侧妃打扮。
他拿了薄荷膏递给赵郁,口中道:“郡王,庆嘉长公主府的三公子下了个帖子,约您下午去运河游船,传闻胡巡盐的五公子也在,还请了倚红楼的头牌林娇儿和烟雨阁的头牌李锦锦递酒弹唱,热烈得很!”
翡翠游移了一下,有些难堪:“姨娘,大厨房那些媳妇婆子......”
赵翎认出面前做妇人打扮的仙颜少女恰是二弟赵郁的小妾秦氏,微微点头,带着一个小厮向东去了。
她想了想,又拿出一个赤金虾须镯戴在了左腕上,这才起家道:“走吧!”
秦兰芝思考半晌,这才记起现在赵郁才十七岁,固然已经被福王向朝廷请封为端懿郡王,却还没有开府另居,不过是福王府一个庶子,而她不过是庶子不下台面的小妾,大厨房那些婆子媳妇个个都长着一双繁华眼,那里会把她放在眼里!
他一出去就看到了赵郁脸上的指印,顿时吓了一跳:“郡王,您的脸――”
赵郁讪讪道:“快把匣子里的薄荷膏拿过来,那么多废话做甚么!”
朱漆雕栏外种着一簇簇蜀葵,红色、紫色和红色的重瓣蜀葵正在阳光中开得热烈,却不知这已是它们最后的光辉,过不了几日,就要花朵枯萎绿叶黄去。
秦兰芝没有说话,背脊挺直持续往前走。
知书的娘是韩侧妃的陪房张妈妈,知书是韩侧妃特地遴选出来派到端懿郡王身边的。
知书眸子子一转,笑着道:“小的哪敢呢!”
幸亏秦兰芝反应快,极快地今后退了一步,才没与那人撞上。
又道:“这件事不要说出去,特别是我娘那边!”
半晌以后翡翠出去了,悄悄道:“姨娘,是韩侧妃房里的小丫环小吉,小吉说侧妃叫您畴昔!”
韩侧妃最喜好素净的打扮,便含笑点了点头:“双喜,你来帮我涂吧!”
因怕她在王府受委曲,当初进王府她爹娘连聘金都没有收,只是写了纳妾文书,如果她本日顺势而为,向韩侧妃请罪,自请分开,莫非另有谁舍不得她分开?
本朝大运河开通以后,位于南北之间的宛州城成为运河航道的大船埠,船只会聚,漕运发财,经济富强,贸易畅旺,店铺林立,贩子繁华,成为大周中部的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