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乌雅家在内里的事,德妃多少都能猜到一些,可她却没有想到会闹到明天这个境地。
“回四贝勒的话,德妃娘娘身子不适,对四贝勒甚是驰念,特让奴婢在此恭候四贝勒。”女官轻声细语的,几句话却说得清楚明白。
“娘娘,不好了,方才传来动静,乌雅家被九阿哥和十阿哥带人给查抄了。”玉心仓促从内里走了出去,一脸气喘吁吁隧道:“乌雅家的人现在全数被抓到刑部去了。”
殿中一片死寂,不管是弹劾的中立的还是想浑水摸鱼的,此时纷繁惨白着一张脸。待回过神来,个个都面带心虚之色,说到在国库里借银子,这里还真没几个敢说没借过的。
当然,为了表示出她的不偏不倚,十三阿哥胤祥的嫡福晋她也得用心挑挑,当然不是挑最好的,而是挑人选当中家世最差的,她可不会答应胤祥有甚么处所超越她的胤祯。至于胤禛那边,德妃想都没想,筹办直接从汉军旗里挑两个姿容不错地赐畴昔便罢。
“九弟……”胤禛才开口,胤禟便打断他的话道:“四哥,恰好我和老十要去翊坤宫接弘旻,你办完事,就直接去翊坤宫换我俩便是。”
“甚么!?”德妃一脸骇怪地站起家,一脸不敢置信。乌雅一族固然没有全数抬旗,可凭着她的干系,很多人都在外务府里身居要职,能有如许的局面,德妃天然不敢放纵,且经常敲打,本觉得不会出甚么大错才是,现在如许,到底是为那般?“到底是如何回事?”
下了朝,胤禛、胤禟和胤俄一并从大殿里出来,因着宫中包衣家属权势庞大,连累甚广,这些人里有痛打落水狗的,也有想方设法脱身的,人间百态,也不过如此。
乌雅一族的家主看着胤禟手中的发钗,再看胤禟冰冷的笑意,便知局势已去,随后身子一软,瘫坐在地。
康熙这些年功劳虽多,可一起走来也不轻易,动手施恩,为得也是臣子的忠心。现在到好,忠心变贪婪,再不敲打,指不定施恩还施出祸来了。
闲庭信步,胤禟转了一圈,随后拨下一名妾室头上的发钗,细细打理,待看到内造的标记,‘啧’的一声嘲笑道:“乌雅大人还真是大手笔,连妾室的头上的发钗都是内造的,这点爷不如你啊!”
之前康熙宠幸德妃,对四阿哥和十四阿哥都非常看重,现在,却调派九阿哥和十阿哥亲身查办此事。再瞧这一批又批被关进刑部的人,如何看都不像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节拍,说不定是早就有重整包衣的设法。
胤禟看着他这作派,再瞧这满院女眷哭哭啼啼的模样,一脸的嘲笑,享了不该享的福,迟早都是要折寿的。
“可不是,本宫只要想想她现在如同困斗之兽的模样就感觉高兴。”宜妃只要想到本身的孙子差点遭了德妃的毒手,便感觉这乌雅一族都该死,会有如此了局,那真是上天开眼。
由此,能够看出康熙对于这些人还是留有情面的,特别是乌雅一族,涉事未深者,均为放逐,如此能够看出康熙还是顾及德妃的颜面的。
“臣觉得这些人有负皇恩,苛扣贡品,欺上瞒下,草菅性命,罪大恶极,若不重惩,何故布衣愤。”一名御史出列,慷慨陈词,言语狠恶,倒是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
康熙拿着折子大略地看了看,随后淡淡隧道:“尔等觉得,朕该如何措置这些人?”
没有这群老是溜猫逗狗的纨绔后辈,都城的布衣百姓可算是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宜妃闻言,嘲笑一声,“不管是天清算还是人清算,现在水已经被混淆了,怕是有很多人等着想脱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