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顾及兆佳氏是宜妃亲身指给他的,胤禟指不定早就将她措置掉了。
这几年,伊尔根觉罗氏没少被自家嫂子挤兑,内心憋了一口气,女儿被赐婚给九阿哥之初,她本想着借此出上一口气,谁知女儿生得不是阿哥不说,还因着了别人的道而不能生养。
宫里,宜妃闭着眼懒洋洋地倚在美人榻上,榻边一个十四五岁身着粉色旗装的小宫女正在为她捏腿。
由此可见宜妃的手腕有多了得,只是对上永和宫,齐嬷嬷不由地握紧拳头。
都说越是和顺的女人越可骇,德妃此人对着皇上够和顺,可也够会算计,凡是脱手,说她是蛇蝎毒妇还真不屈辱了她。
后院当中的肮脏,只要不触及底线,胤禟底子不屑于脱手。
“哼!她觉得这世上只要她乌雅氏最聪明,可这宫里谁都不是傻子。”宜妃挥挥手,坐起家,转首间看向窗外的碧树红花,冷冷隧道:“让人好好盯着,一旦肯定是永和宫,那她本日赠我的,今后我总得更加还给她才是。”
“娘娘,许二喜那边传来动静,跟玉柳联络的寺人去了惠妃的延禧宫。”齐嬷嬷从殿外走了出去,目睹宜妃闭目养神的模样,不由地抬高了声音。
如此,可不是戳了伊尔根觉罗氏的肺管子么?
宜妃瞧着齐嬷嬷的模样,并不在乎,不过相较于其别人而言还一个明白的答案,但宜妃内心却早已笃定此举定是德妃所为。
“乌雅氏,你不是自认得圣心么?那触及皇上的底线,本宫到是要看看,是你这个毒妇来得首要,还是儿孙还得更首要。”
即便凑在一起,看似情深意重,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个点头之交。
“是,夫人,老奴这就去安排。”桂嬷嬷福了福身子,后退几步,出去了。
桂嬷嬷见伊尔根觉罗氏捧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泛白,内心也微微有些感喟。
伊尔根觉罗氏可不信赖宜妃是为了她女儿问罪于人,她想定是这兆佳氏做了甚么事犯了她的忌讳,比如兆佳氏身后的人就是宜妃娘娘的死仇家。
齐嬷嬷闻言,另有甚么不明白的,十四阿哥未长成,而其他阿哥均以入朝,若想拔得头筹,除非子嗣不丰,或者干脆没有子嗣的话,即便夺嫡胜利也会让人诟病。到时,若十四阿哥子孙合座,从中遴选一名过继的话……越是脑补,齐嬷嬷脸上的汗水就越多。
皇上现在多喜年青汉妃,四妃当中,只要宜妃和德妃还常有过夜,不过真论起来,宜妃胜德妃一筹,这便是上风。
兆佳氏看着装模作样的刘佳氏,尽力按捺心中翻滚的肝火,一脸挖苦隧道:“刘佳姐姐客气了,比起姐姐,mm还差得远了。”
兆佳氏看着一脸仇恨地拜别的刘佳氏,暗叹一口气,思及宫中的那位,心中莫名地不安,莫非是出了甚么事不成?想到这里,兆佳氏招来秀锦,让她拿银子去办理,看看能不能探到宫里一丝半点的动静。
这后院的女人,称病大多都是为了博存眷,别说兆佳氏,就是她本身之前也三五不时地称病,为得就是想获得爷的顾恤。只是厥后婉兮进府,胤禟心机不在她们身上,如此真病假病都难见到他的人,久而久之也就不消了。此番兆佳氏称病,她还觉得兆佳氏也是想借机博得爷的存眷,便想着过来瞧瞧,现在瞧着仿佛还真有些不对。
即便想进宫,没有宜妃的召见,她连门槛都踏不出来。
“你——”刘佳氏被讽,神采微变,扶着丫环的手微微抖了抖,冷声道:“兆佳mm公然不普通,只盼着兆佳mm在爷面前也这般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