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闻言,笑着瞟了听雨一眼道:“是不是爷的人都无所谓,真正让我在乎的是德妃分歧以往的表示……”
梁九功抬眼偷看了一眼康熙阴沉到顶点的神情,内心忍不住颤抖,固然不晓得折子里都写了些甚么,可贰内心清楚,这事定然跟德妃娘娘有关。
“当然是……” 听雨闻言,稍稍思考一下,猛地瞪大双眼,一脸恍然隧道:“还是侧福晋想得全面,倒是奴婢想差了,这件事事关宜妃娘娘、主子爷和四贝勒等人,牵涉甚广,天然是让主子爷重视的好,不然真让德妃娘娘他们得逞,结果才真是不堪假想。”
“可不是。”听雨闻言,用力地点点头,然后略带不解地问道:“不过让奴婢不明白的是,此次德妃娘娘在宜妃娘娘手上吃了亏,回宫竟然没有发脾气,以往只要对上宜妃娘娘,不管事情大小,凡是只要吃了亏,德妃娘娘即便不是次次都砸东西,怒斥宫人甚么的还是有。”
“深意谈不上,有后招倒是必然的。你想想,一个受不得气的人,俄然把这气给忍下来了,为甚么?”婉兮笑问。
“这不就得了。德妃娘娘啊,是钻了牛角尖,内心一向拿本身跟佟皇后相提并论,愈乃至把四阿哥当作了佟皇后的亲生子,然后把她对佟皇后的恨也好,憎也罢,十足加注在四阿哥的身上,这才有了我们看到这类局面。”婉兮会说这话,并非大放厥词,从某种程度上说,她是连络了上一世和这一世的各种信息才总结出这个结论的。
“那不是应当对四阿哥更好一点吗?”听雨小声问道。
康熙心中悚然一惊,他俄然想到一种能够性,那便是德妃重新至尾都只是在作戏,甚么慈母,甚么不念权势、善解人意都只是她的假象?想得越多,康熙的心就越冷,若说他之前还存着一丝幸运,那现在他的心便一寸一寸地冷到底了。
“是。”
“疯了吧!佟皇后毕命的时候,四阿哥当时才多大!”听雨一脸吃惊隧道。
这明眼人一看就能晓得题目出在那边,没事理德妃本身看不出来,但是就德妃的所作所为来看,她不但没有改过之意,相反地一再变本加厉,这不是跟皇上对着干是甚么!
梁九功吓得跪在地上瑟瑟颤栗,一点声音都不敢出,内心暗恨德妃作死,明知有错还跟皇上对着干,现在好了,就因为她的错误,他们都得被她连累,若此次幸运逃脱,今后他定当百倍了偿。
“这不是疯了,这只是一个女人可骇的执念。”婉兮瞧着时候,将两个孩子交给高嬷嬷和听竹抱好,这才领着人去了正殿。
“你看德妃对四阿哥好吗?”婉兮一脸嗤笑地问她。
以往只要进宫,必然都是胤禟接送的,只是本日胤禟有事,早早地便派人过来知会婉兮了,以是从翊坤宫里出来,婉兮便着孩子们直接回府了。
他本来只是觉得她的冷酷和偏疼都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才钻了牛角尖,现在瞧着可不但是钻牛角尖这么简朴,她这是在跟表妹较量,跟他较量。
思及此,康熙不由地有些心灰意冷,伸手将手中的折子顺手往桌案上一丢,整小我倚在龙椅当中,仿若一只受伤的野兽,找不解缆泄的体例,浑身高低不由地披发着一股阴霾压抑又想要毁灭统统的伤害气味。
“听侧福晋这么说,奴婢反而有种德妃娘娘在跟皇上对着干的感受了。”听雨看着闭着眼睛打起小呼噜的弘昭小阿哥,下认识地抬高本身的声音。
他真的很难信赖德妃竟然恨老四到了这类境地,常日的刁难就算了,对老四福晋动手,对老四的子嗣动手,她这是想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