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动。”小女人软声软气制止他,精密的睫毛颤呀颤的,说话间有温热的鼻息鞭挞在他手臂之上,离得太近,他乃至能看清她白净圆润的左耳垂前面有一颗细藐小小的黑痣。
段文曜有点想去提一提尝尝。
在这个圈子里,红能够靠运气,可拿下三金大满贯,除了运气和演技以外,还得有认当真真揣摩和完成好角色的敬业精力。
“好了。”擦完碘伏,又贴上创口贴,舒柔松开手,盯着他手臂看了一眼,又不由皱了皱眉头,“刘教员也太不谨慎了,手上拿着刀子呢,都不重视一点,还好划到是手,伤口也轻。”
哪知等了几秒,却又见段文曜只是一脸不甚在乎地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就侧身迎向了正朝他跑来的阿谁小女人,眉梢轻扬,仿佛还带了两分笑意。
现在离阿谁日子另有一小段时候,不该该啊。
顶着世人目光浸礼的段文曜:“……”
握在腕间的小手蓦地这么一松,段文曜一时只感觉仿佛心头也跟着空落落了普通。
她松了口气,顿了一秒,眉头俄然又皱起来:“刀上没锈吧?”
如果对戏演员不拖后腿的话,这位大影帝凡是都是一两条就过,持续走神两次,还是头一回见呀,挺新奇的。
舒柔也没在乎他的语气,只觉得他是因受伤而不欢畅,又软声反复了一遍:“刀上没锈吧?有锈得突破感冒针的。”
有点烦啊。
“曜哥?”
啧。
他闭了闭眼,有些愤怒似的微微沉下声音:“你刚问甚么?”
身子才刚微倾,握在腕上的那只小手就紧了紧力度。
他皱了皱眉,问道:“是不是不舒畅?不然歇息一会儿再拍吧。”
配戏演员还是头一回和他合作,想起这位影帝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见他蹙起眉,一双黑眸沉冷凌厉,不由心头惊惧惭愧交杂,一边叠声地报歉,一边心惊胆战猜想他会如何发作。
小女人就这么握着他手臂,细气的眉皱成一团。
许固赶快喊了“卡”。
余光中瞥见小女人也一脸担忧的模样,寂静数秒,他清咳一声:“我没事,持续拍吧。”
刚好回过神来的段文曜:“……”
毕竟经费在肉/眼可见地燃烧着。
段文曜天然不知身后的小副角如何想,他垂眸看着迈着小短腿跑到他身边的小女人。
舒柔细细打量了下伤口,确切不深。
许固面带担忧地看着他。
……真是要命。
配戏演员:“……”
但是……
晋江文学城独发 小女人当时愣了一秒, 然后扬起小脑袋, 扣问似的叫了他一声――
他比谁都清楚这孩子有天赋, 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契而不舍地找上他,乃至不吝违背他本身做人的原则,可单单就“天赋”二字,并不敷以支撑他拿到现有成绩, 媒体总爱拿他脾气不好做文章, 可合作过的导演却没一个对他有任何微词, 满是赞不断口。
跟着她一起走到体息区,段文曜坐在椅子上,垂眸看着小女人又牵起他的手,拿纯洁水细细冲刷了一遍伤口,又非常奇异地从那小背包中翻出了一瓶小小的碘伏,一包棉签,以及一个创口帖。
等等,不是日天日地脾气坏吗?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段文曜不由也跟着她瞥了眼本技艺臂,伤口就破了一层皮,痛觉都不甚较着,那里用打甚么破感冒针,可话到嘴边却莫名又变了个样:“不晓得。”
现场莫名温馨下来。
幸亏道具是特制的,并不是真的锋利,只稍稍划破点皮。
细细轻柔的嗓音就这么顺着耳朵一起钻进心底,就小蚂蚁悄悄爬过似的一阵轻痒。
自打在《双刃》剧组见到他至今,算算也有□□年了,他这还是头一回见他在拍摄时这么神思不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