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坐了一刻钟,太孙妃还未到,心中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第一次来述职,却让她们在这儿空等着,实在是有些无礼。
“呵,怕是想给我们一个上马威,让我们认清楚主子。”柳尚仪语气不大好的接话道。
“看来乐尚宫能成为六司之首,也不是没有事理的。”听了如棋来报,安沅有些感概。
乐尚宫:“娘娘多虑了,臣等惶恐。”
六品固然在宫中不是甚么大运道人,可在宫外,也算不错了,且她们都是女子,能做上六品女官位,辛苦可想而知。
固然偏殿内并无外人,可殿外不免会有听墙角的,还是少说为妙。
“娘娘,这……”乐尚宫看着安沅,欲言又止。
如棋将人引进昭沅宫偏殿,让宫人上茶,没说甚么就退出去了,殿内也没留下宫人。
天然,这但是安沅安排的一出好戏,谁都不晓得呢,她们也是第一次晓得这动静,反应再普通不过了。
“嗯,你们把上月的事情大抵和本宫说说,待会儿本宫会看记档的。”
她们这个年纪,回了家也只能做旁人的填房了,哪个男人会娶她们,有也是看上她们手中在宫中运营的人脉好从中捞些福利。
安沅瞧了下时候,刚好过了二刻,差未几了。
无需多久,六人都说完了,看着安沅,等着她表示。
“是,奴婢这就去叮咛。”
“哎,乐尚宫想说甚么本宫明白,也是本宫瞧着你们,为后宫做了这很多进献,如果能出宫回家,想必你们也是欣喜的。”
以往她们都是去清连殿述职,现在金印在安沅手上,天然该往昭沅宫去。
六人官品皆是六品,不过按常例,是以尚宫为大,其他人顺之。
别说没人接待,连坐的处所都是偏殿,好似她们不配上正殿。
这个时候,谁如果耐不住性子,谁就熟了。
以往去清连殿,哪次她们不是被好吃好喝的接待着,现在这般风景,差的也太多了。
安沅开口时,脸上是赞美,欣喜的,不过分时话儿转了个调,说出来却带着莫名的伤感不舍。
安沅是用心晾着她们的,归正她们对本身也并无多少助益,不如趁机看看是否另有人可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