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太太身边都跟着家里的小孙子或者小孙女,因而这些五六岁的小孩子就成了很好的跑腿的,麦果子没了就去拉几个麦果子,麦穗装满荆条筐了就几个孩子抬着去倒在场院中间筹办压麦子的处所,一天下来几位老太太都梳了很多的麦秸。
沈父叹了口气,说:“田家的意义是先筹办着,国庆节的时候结婚,你帮着咱娘给省勤筹办被褥吧,咱爹把家里的钱算了算都拿出来了,省勤的婚事不能办草率了,我们家已经好些年没有办过甚么丧事了,三爷爷跟咱爹的意义都是想着把省勤的婚事大办,有田支书这门婚事在这里,有些事情就不好找到我们门上,田家三爷爷是个胸有丘壑的人啊。”
沈母说:“当年省修大哥跟我们在都城一别也不晓得去甚么处所了,又兵荒马乱的这么些年,唉,当年省修大哥还是我们黉舍的风云人物呢。”
沈父说:“事已至此,那就跟人家好好的过日子吧,有这么一个把你放心上的媳妇也是福分啊。”
奶奶哽咽着说:“孩子啊,娘晓得你内心苦,人活着就是来刻苦的啊,要不你再去跟人家田支书说说,这门婚事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