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婶挺着肚子出来了,脸上哭的满是泪。
曹管帐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归去了,一张毛票都没见着。可有高村长毛翠英在这里碍事,另有分炊出去的程贵荣在这里挡着,他明天持续耗下去,也没甚么成果。
高村长看向了一向没吭声的程老头,“程大叔,你倒是说句话啊?”
程三婶满脸鼻涕眼泪,模样并不比狼狈脏污的程老太好多少,一边哭一边骂:“都是你们家程燕那不要脸的臭丫头电影,要不是她,我大能叫抹了官?赔多少都不敷!只叫你们赔两千,便宜你们了!”
李桂香顿时会心,对程贵荣说道:“燕儿她爸,咱归去吧,明天买卖的东西还没筹办。”
高村长忍不住对程老头说了句公道话,“程大叔,今后对贵荣好点,你看家里真出了事,还是贵荣顶用!”
“你胡说八道啥!”程贵荣被挤兑的满脸通红,转头瞧见了程二叔和程三叔,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老二,老三,刚姓曹的都打上门了,你们躲屋里干啥!如果咱大咱娘叫他们打了,可咋办?”
“你们明天把我们弄走了,我们明天还会再来!”曹管帐没法跟小儿子一样萧洒,没敢接程贵荣的话,最后说道,“老子官没了,再没点补偿,谁都别想好过!”
这事的当事人是曹家和老程家,程老头不吭声,程老二和程老三躲屋里不出来,只要他和分炊出去的程老迈在这里说话,名不正言不顺。
程老太闻言,哭的更短长了,一头斑白蓬乱的头发沾满了黄泥和草叶,句句都在哭着喊着要去死。
程三婶哭哭啼啼的归去了。
程老头低着头没吭声。
全部事件当中,程贵荣最活力的不是来肇事的曹管帐,而是躲在屋里不敢出来的程老二和程老三。平时干活躲懒就罢了,现在亲爹娘都要被人打了,他们竟然还能安稳的坐在屋里头,还是小我么!
“我不跟他过不去,我就每天来他家,瞥见他家有啥我就拿啥!”曹管帐叫道,“拿不到钱,我就搬他们家的粮食!”
亲爹成了平头百姓,程三婶自我感受身价下跌很多,全都怨到程燕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