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块肉,她是越活越归去了!
于婆婆就叹了口气,“去吧去吧,别玩太晚。”
“奶奶,我吃饱了,就是看着肉,有些眼馋,嘿……”
杨老倌闻言哂笑,“可不是个孩子怎地?才多大点儿。”边说着边清算碗筷。
“说啥话呢,凡事有我,你尽管好好养病!”杨老倌瞪着眼粗声粗气的说了句便急仓促的收了家伙什走了。
夜色昏黄,月光如水,四周陌生的环境让杨梅无所适从,跟在三毛的背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实在吃力。前头三毛仿佛发明了她的窘态,放缓了脚步,等她走到身边,伸手把她拉住。
“吃,吃,别听你爷的。”奶奶早放了碗筷,她吃得很少,白了杨老倌一眼,又对愣住了筷子的杨梅说道。
“没了啊。”回话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她正在洗濯碗筷,只能看到她头上扎着的马尾。不过她的马尾有点古怪,仿佛头发特别少,有些处所乃至能够看到一片片灰白。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杨梅总感觉她很快就会变成一个秃顶。
实在二舅娘做菜的程度很有限。水煮的泥鳅,有着很浓的腥味,当然这内里也不解除缺油少调料的成分。但是一大海碗的泥鳅,倒是个顶个的肥硕。
“没了啊。”三毛皱了皱眉,他开口把杨梅带返来了,成果家里的菜吃完了。
“有,家里另有呢,那里需求去捉。”三毛倒是松了口气,小表妹不闹就好。“去看看。”
一盏带着玻璃罩子的火油灯放在窗台上,昏黄的光照亮了大半个院子。院子里,一个高大的人影正蹲在地上不晓得在忙活甚么,看不太逼真。灶房里也还亮着灯,不过从内里传来碗筷和水的碰撞声,应当是在清算碗筷。
杨老倌看了看内里的天气,欲言又止。天气有些晚了,只是老婆子已经承诺了,他也就不再说甚么。
杨老倌定定的看了眼老婆子,“咋地啦?孩子懂事了你还不对劲了?”手里停顿了一下,“这孩子打小比别人灵醒,现在屋里又出了这很多事,哎,遭罪罗!”
“六妹,本日烧的泥鳅另有没有?”进了院子三毛并没有放开杨梅,一向把她带进了灶房里。
二舅的家也是三间红砖大瓦屋,比她家乃至还多了两间偏房,一间是猪圈,一间是库房,只不过比她家要陈腐一些,那是因为屋子起得早了好几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