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妊妇啊轻不得重不得,最好远远地别挨边,特别是这类有争论的时候。
叶听芳被老板娘的话气得够呛,租了这么多年的屋子,她那里不晓得老板娘家的儿子本年才九岁,离结婚娶媳妇还早着呢,摆了然就是不肯意再租给她。
“老宅那边你住着能够,不过每个月要给三块钱给你弟妹。”余爷爷吸了口卷烟,掀起眼皮看了眼余建国,“当初分炊的时候说好了,老屋等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没了,就平分给你们兄弟,现在环境特别你们住着,但也不能白占便宜,是这个理吧。”
思路刚起了个头,睡梦中的余喜安就猛地打了个惊,半梦半醒地俄然小声抽泣起来,明显是做了恶梦,余喜龄从速抱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那里还顾得上余建国和叶听芳过得好不好。
“你说说,他如何就把日子过到了这份上。”余奶奶心伤,悄悄地抹起泪来,“招娣多好的媳妇,他硬是看不上,偏要要叶听芳那妖妖俏俏的调子,我就说她不是会过日子的人,你看看现在……”
要不是想着租生不如租熟,她才懒得来受气,也不晓得甚么弊端!
老两口真凑在一起穿针,半天没穿上去,余喜龄进屋把余喜龄塞进被子里,也没说话,抿着唇接过针线帮着穿了出来,重新递给余奶奶。
这两口儿日子到底是如何过的,如何就到了没处所住,也没钱用的境地了?
余奶奶眼睛微润,抬手揉了揉微浊的双眼,“诶,奶明天给你们做。”
余爷爷包好头巾,叹了口气,“走了,还管我借了一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