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骥往她怀中缩了缩,恋慕的看着裴璟昭说道:“阿姊,我不敢爬树。”
邻居们早就晓得这空了多年的屋子住了人,常常能闻声孩子的嬉笑声,但迟迟不见他家人走动,也暗自猜想,莫不是这屋子真有怨气,新住出来的人家感染上倒霉了。
宣夫人回道:“月宁说的没错,那户人家家中后辈定有入朝为官者,不必想那般多,普通来往就是。”
宵禁刚一消弭,宣月宁便给了两个孩子铜钱,让他们买了早餐再打四壶绿蚁酒。
认过门后,宣夫人领他们回家,不经意般对裴寓衡和宣月宁道:“此次的屋子选的甚好,四周住的邻居都是本分人家,可交。”
他眸里含泪,委曲地点头。
裴璟骥一入口,小脸就皱成了一团,差点将嘴里的酒吐出来。
“你们蹲在地上这是在做甚么?”
这两个孩子就像生倒了般,昭儿是个女孩子却整天上蹿下跳,胆量肥的很,反倒是骥儿文文悄悄不好动,内疚的紧。
绿蚁酒代价昂贵,可谓是大洛最受欢迎的布衣之酒。
没有透暴露其他邻居的吃惊夸奖之色,反而是那种见的多了稀松平常,祝裴寓衡能顺利考上。
裴璟骥跟喝药似的小口小口抿着,看他眼中的泪花,说不定今后长大了都不会再碰这酒。
对待猎奇心重的孩子,最好的处理体例就是带着他将猎奇的东西经历一遍,这还是她在萧府,照顾萧子昂的庶子得出的心得。
往上推了推碗,“喝洁净,不然会被阿娘发明的。”
刚还说别被发明的两人就被裴寓衡得个正着,裴璟骥一急,一口喝了下去,“嗝!”
拿出一个茶碗倒了浅浅一层,她又谨慎的将酒壶盖上,带着裴璟骥缩到屋子深处,“快尝尝。”
茶碗里空空如也,裴寓衡冷冷瞥了她一眼,“我不喝这类酒。”
“嗯嗯!”他眼睛亮晶晶的重重点头。
这新来的邻居会来事。
等新邻居敲响了他们的门,还奉上一壶绿蚁酒,细细解释搬来好久未露面,皆因宣夫人病重,几个孩子在家顾问,实在没法过来,他们看在这酒的面子上,欣然接管了他们。
此酒酒体浑浊,呈绿色,倒在白净的酒碗内能清楚的瞥见酒渣飘浮其上,微绿如蚁,顾取名“绿蚁”酒。
“咽下去,现在还馋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