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县丞嘴角划过一丝苦涩:“无妨,老丈无需挂怀。”他自四年前考中进士以来,兜兜转转在县丞的位子上已经呆了四年了,二甲进士出身,四年也没个升腾,这在大宋的宦海恐怕也是独此一份,别无二家。

章惇面色一变,以他的心机,怎会不知慕容复所言是究竟?但他还是存了一丝的幸运,半是不甘隧道:“固然如此说,民气总归是分歧的,万一对方承诺帮手,岂不是处理了我们的费事?”

慕容复笑道:“好啊,既然如此,父执无妨顿时写信给那叶孔目,两路相距不远,驿站快的话最多两天时候就会有复书。我也给姑苏城内慕容家的田庄管事去信,让他马上筹办好一万石粮食,只要粮船一到,立马便可开运。不出不测的话,旬日以内,楚州的饥民便可获得施助了。”

慕容复笑道:“我猜的!”

章惇摸着髯毛,微微一点头,慕容复倒是精力一振,不由很多瞅了那宗县丞几眼。

章惇气急废弛:“昔年王荆公主政之时,国度财用饶给。各地都设置了常平仓和广惠仓,为的就是这般局面。王荆公过世才不到十年啊。朝廷竟然连赈灾的粮食都拿不出来了吗?”

一番笑闹以后,慕容复道:“赃官贪吏贪墨赈灾赋税,这类事情由来已久,并不罕见。只是为何恰幸亏这个时候,制止民船在运河上通行?”

章惇神采乌青地看着面前的复书,慕容复毫不思疑若不是现在身边另有人,章惇能当场破口痛骂。

章惇怒道:“这关你一个小小的县丞甚么事情!”

章惇嘲笑一声:“这有甚么想不明白的,不过就是官府和本地的豪绅勾搭,制止外埠粮船进入本地。本地大户好趁机抬高田亩的代价,逼着为了一口饭活命的哀鸿贱卖田土。”

说完以后又自发讲错,赶紧拱手道歉道:“方才是我讲错了,县丞莫怪。”

慕容复不想陪着章惇发牢骚,赶紧打断:“父执,现下先不忙着会商这些。现在民船没法在运河上面通行,纵使小侄成心为朝廷纾困,粮食没法运出去也是白搭啊。”

宗县丞淡淡一笑:“不敢劳动老丈,鄙人宗泽。”

慕容复笑道:“好好好,慨别人之慷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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