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晨,过来定省。李氏已经笑得脸都圆了,黑眸子子瞧见了霜白银子,便连红心都抛弃。瞧见那高家太太的气度,头上八宝琉璃大髻,金凤牡丹挂珠大钗,项上巨大项圈足有六两重,上袄下裙都是缂丝,蜀斑斓襕,连凤嘴鞋上都镶珍珠。七八个大镯子,光辉的让人流口水。又一问配的还是嫡孙儿。内心笑骂一句,真是便宜明月那小蹄子,那里还说一个不依?
礼佛结束,暖香借着“我看到一名相公与长老扳话,解读经籍甚是风趣,请他来为白叟说说禅理”的由头请了贺敬之过来,给老太过分目。此人公然争气,言辞清楚,浅显夷易,更兼声若悬钟,很对上年纪的白叟胃口。特别他还特地换了一身极新的蓝布袍子,姿貌俊伟,颇显风采。老太太听得连连点头,非常对劲。又感觉萍水相逢,而不驳白叟相求,可见心眼非常不错。
高家!这个字一出来,暖香当即复苏。这不就是上辈子坑了明月的高家吗?该来的还是来了。幸而这辈子早做了筹办,实希冀逢凶化吉。“功德?那可一定。”暖香当即把纱衫穿好,套上鞋子:“老太太中觉可歇好了?我去看看!”
这话一出,不但李氏懵逼了,连明月和暖香都呆住。齐志青更是惊奇的看着老母,一幅白叟家你到底睡醒没有的惊诧神采。
白叟已经事前经暖香鼓吹一回,这时多少内心有底,不会被唬住,也不会被哄住,清清嗓子道:“但是月丫,已经配人了呀。哎,是我老胡涂,比来几天老头晕,忘了这件事了。一女如何能配两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