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嘶~”朱勔闻言不由一急,不过随即脑袋就感到被人捶了一下,只得放高音量的问道:“你如何能让他走了呢?”
“石宝兄弟,一支没有军纪的军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只是大要上的能人,实际上倒是正规军,所需用度每隔一段时候便会专人卖力送到。你不必带着人去打家劫舍,当然你惩办恶人所得属于战利,除了上交一部分外,残剩的由你们自行分派。”
吕将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但他短长的是脑筋以及大局观,在听完张宝的打算今后,吕将在惊奇的同时也对张宝感到由衷的佩服,另有一点惊骇。张宝现在还未成年便心机周到到如此境地,的确就不像是个未到十六的少年,反倒像是已经历经风雨的老怪。
人无完人,一个没有缺点的人是不会有朋友的。因为跟这类完人做朋友会让人产生自大感,也因为这类完人无懈可击,会给人带来不平安感。而张宝先前“贪财”的行动就让朱勔有了一点安然感。朱家不差钱!只要这位钦差大人是个贪财之人,那朱勔就有信心让钦差大臣不难为本身跟朱家。
“你能如此想是最好不过。”张宝闻言点点头,又对在一旁等了半天的石宝道:“石宝兄弟,对你的安排我早已想好。你技艺过人,与我师叔不相高低,如果让你此时去耽罗的话有些藏匿了你的才气。你有所不知,我张家除了摆在明面上的水军外,在二龙山和四明山都有一起人马。我想让你也临时去一座山头担负寨主,为我们今后攻略高丽练习兵马,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真的只要十六?”吕将下认识的问道。
闲事落定,皆大欢乐,张宝新得一文一武两大干将,表情非常镇静。不过很快他就镇静不起来了,次日天亮,他刚把吕将送走,朱勔就派人相邀,请他前去赴宴,来由便是为他的不利二儿子朱汝功摆酒向张宝请罪。
朱勔是在第二天的傍晚才醒过来的,醒过来今后浑身酸软有力,听不得酒字,一听就想吐,跟怀了身孕的人是一个反应。
“那我何时解缆?”
“除练兵以外,你平时还要重视汇集青云山四周的谍报,如果有那逼迫良善的恶人,你大可出兵征讨。牢记不要过分招摇,登州提辖使孙立虽也是我的师叔,但他跟我们不是一起人,不过他的弟弟孙新另有弟妇顾大嫂倒是值得一交,这分寸你本身掌控。另有一点就是我会如其他盗窟一样安排卖力军纪的军法官,凡是犯了军规,谁讨情都无用,这一点你必然要服膺并且贯彻履行。”张宝说到最后一脸严厉的叮咛道。
“……东主信不过部属?”
“一共也就两人,一名娄敏中,一名祖士远,此二人皆有安邦定国之才,只是可惜脾气与部属普通,以是此时髦在家中郁郁而不得志。”
“多谢东主谅解,还请东主再脱期一个月,部属想要为东主游说几位老友,不知东主能够承诺?”吕将先对张宝施了一礼,才说道。
“不焦急,眼下我这里缺人,你如何也等我清算了朱勔,给你筹办一批人手再走也不迟,我总不能让你上任的时候是个光杆将军不是。”张宝笑着说道。
“不要曲解,我让人跟着你可不是监督你,而是三千两白银就算是换成黄金也是一百两,就你这个小身板,我担忧你拿不动,并且万一叫人因为这钱把你给谋财害命,那我岂不是丧失大了。”
正所谓花花肩舆人抬人,张宝摆明一副人畜有害的模样,苏杭官员倒是也不好跟张宝摆神采,而这也让想要借机教唆张宝与苏杭官员冲突的朱勔有些愁闷,内心因为张宝的年纪而产生的轻视不由降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