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睿仿佛是在安抚独孤皇后普通,又抚了抚老婆和婉的长发,道:“不若让晙千秋节后就搬去东宫吧。加强保卫,也省的宫里有人蠢蠢欲动。”
独孤皇后微微扭过甚去,话中尽是怒意:“可陛下的儿子那么多,晙又有何特别的。”
她用力眨了眨眼。
那雕还在笼中扑棱翅膀,却已经穷途末路了。
下一刹时,杨四只感觉背后被人用力推了一把,他没有站稳朝前扑倒,嘴唇磕在地上,刹时灌了满嘴的铁锈味道!
容与明显伤得不轻,靠着铁笼喘气,云中本来已经被挤到核心,废了老迈劲钻出去,瞧见兄妹二人狼狈模样,神采顿时发紫,几近跪倒在地。
“玉姐……”嗓子好痛。
杨阿玉用力点了点头。
而那雕,胸前埋着一支羽箭,还未死透,还在挣扎抽搐,仿佛刚才那发疯的猛禽并非是它。
杨十一赶紧说:“是独孤家六娘子的声音……她……”
“皎皎你还记得你做了甚么么?”
“快宣医正!”他大声吼道。一个黄门这才屁滚尿流的跑去。
独孤皇后靠在杨睿肩头,撒娇般将泪水蹭在了他华贵的骑装之上:“陛下送给晙的隼实在是过分显眼了,也不怪有人会心生歹念……陛下今后还是不要对晙那么好了!”
她的控告句句说到杨睿心中。那隼是他赐给晙的,可还没一天,就伤了人。他的神采黑如锅底,揉了揉太阳穴。本来禁苑行猎是称心之事,现在却搞成这幅模样,他不把那人揪出来,岂不让文武百官笑话!
——“哥!!!”
杨睿看着惊魂不决的嫡子,感喟一声:“我定会查明究竟是何人所为,还给你们两个一个公道。”
她又确认了一番:“真的是我?”
四皇子晙闻言,蓦地昂首。
几百步开外,坐在平阳大长公主怀中的杨十一也被那尖叫声惊得几近跳了起来,差点从公主四周通风的车辇中掉下去,被崔湜提住才勉强站稳。平阳公主也猎奇探身问道:“如何回事?”
那声音撕心裂肺,几近要将杨十一的心脏揉碎,他的神采刹时变得煞白!
唯有独孤皎皎面色一凌:“锁!”
他站起家,走到母子面前,像是平常父亲普通坐了下来,揽住了皇后,更是将儿子带入了怀中,抚着二人的后背,委实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