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话里的杀意,凤卿卿顿时慌了,身子趴在地上,一起匍匐,来到她脚边,痛哭道:“姐姐,千错万错都是mm的错,你再给mm一次机遇,放mm一条活路,mm发誓,此生再不会呈现在你跟前。”
凤卿卿头也没抬的痛斥道:“你跑哪儿去了?竟然不在本蜜斯身边候着。”
“吱嘎――”
凤绾衣莞尔浅笑,目光超出她,看向桌上混乱的纸张。
“这些个不诚恳的东西,若烧给本宫的孩儿,怕会侮了他的眼。”
厚重的殿门回声开启。
“够了!”凤卿卿一个字也听不出来,她冲动地飞扑上前,想将圣旨扯到地上。
眼泪夺眶而出,她痛得顿了下去,双臂以一种诡异的姿式弯折着。
傍晚,封魔时候。
她摸了下额上结痂的伤口,这伤,是那日她投掷的茶盏割破肌肤留下的,太医说过,伤口太深,此生难消弭印记。
她要去见临风!
“不会的,临风他不会如许对我。”凤卿卿喃喃低语道,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力量,竟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奔向殿门。
林家是临风最大的倚靠,他毫不敢动林家分毫。
“滚――”她不想见到她。
凤绾衣冷嗤一声,下颚悄悄一抬。
“这是小蜜斯你欠奴婢的!”
南枫当即从托盘里拾起圣旨,递交到凤绾衣手中。
“不,这不是真的!”
凤卿卿面色一僵:“你休想哄人!”
“蜜斯把稳。”南枫身影一闪,在半道将她踹飞。
翡翠反手一拧,凤卿卿痛苦的大呼出声,锋利的呼啸袒护了骨头折掉的细碎声响,如魔音,震得凤绾衣耳膜嗡鸣。
是个庶出的女子,可奴婢也是人啊。”
‘咔嚓’
翡翠本就不是主子,或许在都城她的家属职位寒微,算不上大户人家,可在府上,她再如何不得宠,身边仍有丫环服侍,仍有母亲、奶娘庇护,凭甚么入了宫,就要做人下人?
“是你!”她不成置信地看着翡翠,“你为甚么帮她?”
“哇,”鲜血喷出唇齿,她痛得伸直在地上,只觉五脏六腑将近被碾碎了。
上路?上甚么路?
凤绾衣如有所思的想了想。
“mm不信,那本宫就念给你听吧。”说着,她手臂一抖,当着凤卿卿的面将圣旨展开,“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定北王侧妃凤卿卿作歹多端,暗害皇嗣,祸乱后宫,罪大恶极,赐三尺白绫……”
“拿走!把它拿走!”她不要看!
朝霞残暴的光晕从天而降,映托着凤冠灿烂发亮,衣裙上绣着的暗金色凤凰张牙舞爪地正向凤卿卿请愿。
“放了我……姐姐,求求你放了我……”凤卿卿痛哭流涕的要求道,“我错了……我不该和你做对……你绕了我吧……”
只要留住一条命,她仍有东山复兴的能够!
“mm,自欺欺人很好玩吗?”一双绣花鞋在她眼皮子底下停下,凤绾衣文雅地蹲下身来,食指轻挑起她的下颚。
‘格登’
刺。”
“你到底想说甚么?”凤卿卿有些不安,袖中拳头猛地握紧,“旨意我已经晓得了,恕不远送。”
这定是她信口扯谈的。“事到现在,本宫需求操心编造谎话来利用你吗?”凤绾衣鄙夷的耻笑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夜临风是何本性,你在他身边睡了好几年,莫非一点儿也不知?他可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啊,林家手
凤卿卿不想信她,但她笃定的口气,由不得她不信。
“饶了你?”凤绾衣眸色一冷,腰身缓缓弯了下去,直直望入凤卿卿水汽晕染的瞳眸里,“本宫不是没给过你机遇。”
人狠狠摔在了火线的石墙上。
“mm在笑甚么?”这女人死光临头,还对夜临风心存但愿?真是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