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她的部属,不需求照她的话行事。”雁漠北点了老鸨的穴道,纵身一跃,飞出了阁楼,直奔深宫大院而去。
“回皇上,”一名太医低泣道,“太上皇身中剧毒,臣等赶到时,已经迟了。”
床榻上,只穿戴件染血中衣的夜弘天,已经断气了,唯尸身另不足温。
“朕说了不吃!”夜临风手臂一扬,竟将瓷碗挥落在地上,热腾腾的粥水溅了凤绾衣一身。
凤绾衣略显踌躇,低声道:“我走了,夜临风恐怕会有所发觉。”
“庄主止步。”老鸨眼疾手快的把人拦下,“这是主子的意义。”
她在寝宫外与急仓促赶来的夜临风撞了个正着,两人刚见面,就闻听到殿中飘出的鬼哭狼嚎之声。
南枫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低声回禀:“人一刻钟前醒来了,只是吓得不轻,太医说,她神态大乱,怕是疯了。”
夜临风箭步冲到床边,一把掀起帐幔。
“是谁?究竟是哪个狗胆包天的家伙,胆敢对父皇下毒?”他又惊又怒的高喝道,猜忌的目光在殿中诸人身上一一扫过,似想从中寻觅出可疑之人。
“皇上,不能让百官进宫,我们得尽快封闭动静,制止都城生乱。”凤绾衣似刚回神,走到他身边,轻声提示道,“若太上皇中毒身亡一事传出去,天下人会误觉得是皇上所为的。”
“昨夜到现在,你点食未进,如许下去身材味受不住的。”凤绾衣眼泛忧色,拾起银勺,送到他嘴边。
“朕不吃。”贰心烦意乱哪有工夫吃东西?
“这些事理我都明白,”凤绾衣笑了笑,面上不见半分惧意,“可我必须留下,摸清他流亡的线路,向鸾煌通报动静。”
“但是!”南枫仍想再劝。
而白婕妤则花容失容的跌坐在地上,嘴唇颤抖着,好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对上她果断的眼神,南枫只得苦笑道:“蜜斯主张已决,部属说再多,也难让蜜斯转意转意,但蜜斯有无想过,北王爷他会为你担忧?”
他来得仓猝,楼里的探子来不及向凤绾衣传信,是以,她底子不知,混入城中的将士里有他在。
夜临风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心头出现些许欣喜。
侍卫也愣了,回过神后,赶快宣太医入殿,且向夜临风和凤绾衣报信。
她和太上皇的和谈,白婕妤一清二楚,如若他日,她规复复苏在暗中煽动朝臣,鸾煌处境堪忧。
神采齐齐变了,快步冲进后殿。
与隐卫分道后,持续朝白婕妤的寝宫行去,但表情已然不复出门前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