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临风也赶了过来,神采非常阴霾。
她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眼神驰殿门处瞥了瞥。
“信号弹?”夜临风天然认得此物,心头徒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低吼道,“查!朕要晓得,这东西是那个燃放的!”他的皇宫里,竟然有人堂而皇之向别通报动静?当他是死人不成?
此起彼伏的嚷嚷声,从街头传至街尾。
凤绾衣心头甚暖,面上的笑加深了很多。
嗓音清脆动听,哪是男人统统?
“谁?刚才是谁在说话?”扼守宫门的侍卫厉声高喝,核阅的目光流连在人群里,试图从中说话的家伙。
相较于公众的气愤,见多识广的朝臣们,倒是一脸凝重。
先帝驾崩,宫里头竟有人肆意燃放炊火?
尸身搬走前,凤绾衣又补上句:“将小皇子带到仁康宫,由本宫代为照看。”
“是你!?”
大臣紧跟着跪下去,齐声高喊,要求天子开宫门放行。
她挥手遣退了宫人,亲身为小皇子改换尿布,打湿娟帕为他擦洗身子。
“我可得把这事儿奉告小煌煌,让他今后啊,多加把劲儿,满足你的欲望。”雁漠北没脸没皮的打趣道,直把凤绾衣逗得脸上发燥。
“你们想造反吗?”伍长怒声诘责道,腰间佩刀已然出鞘。
“皇上,宫门处有人寻乱挑事。”
“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凤绾衣满眼歉意的说,待人完整昏倒畴昔,她才蹲下身,在雁漠北的衣衿内找着了一个用以联络的竹筒。
方才在屋檐上的人是他?
她收好竹筒,吃力地架起人,放在床榻上,而后,行出殿门,将南枫叫出去,命他偷偷将雁漠北弄出宫去。
“让大人们入宫!”
凤绾衣有些忍俊不由,放低姿势,问:“我做了何事,竟惹得雁年老迈动肝火?”
“蜜斯,”南枫警悟地看了看房梁,“屋上有人。”
雁漠北当即反应过来,欲掩开口鼻,但药粉已吸入鼻中。
雁漠北微微点头,默许了。
“娘娘,太病院出事啦。”药童蒲伏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白婕妤方才趁太病院大乱,偷偷溜出屋子,跳进了御花圃的水池里,存亡不明。”
面前一道白光闪过。
侍卫一手拖着人,一手奋力颠簸水面,嘴中不忘大声嚷嚷。
“绾衣,白婕妤的事临时交给你来措置,朕令有急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