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应了个是,敏捷退了出去,未几时便折了返来,面上竟都是泪水:“郡主!您……您快来瞧瞧吧!”
陈露捏着衣衫瑟瑟颤栗,不知是愤恚还是惊骇,他淡然一瞥:“如果喊够了就把戏服穿上,痛快点下楼来,本班首要亲身指导的人多了,别迟误时候。”
说完便将匕首丢在了地上,大步流星地踏了出去,陈露喘气好久,脑筋才清了然些,现在这景况,只能先按他说的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咬牙穿起了戏服,随后捏紧拳头走了出去……
是夜,初芮遥院子当中灯火透明,凌晗一脸惨白地躺在床榻上,所见之处都是深深浅浅的血迹,极其骇人。
她心知此事有异,当机立断道:“去告诉殿下,派人寻觅凌晗,别的叫凌渡也跟着返来,铁寒现在已经病愈了,叫他们都跟着去寻。”
陈露被匕首抵着,不敢转动,只得呵叱道:“你快放开!我但是恭王府的侧妃!”他轻笑一声,嘴唇含混地贴在了她耳边,还用心呼出热气,惊得陈露重重一震:“侧妃?您不就是打量着杀了我,毁灭了证据,再暴虐些就干脆将王家也拖上马,您就高枕无忧了。做梦!我奉告你陈露,证据我已经交给了旁人,如果你敢有半点不从,不过半日,世人都会晓得你陈露是个荡妇,还生下了与奸夫的孩子,充做天家骨肉!”
正想着,王承安的声音便响在耳边:“如何还不出去?”陈露一惊,随后咬牙切齿地迈进了门,王承安回过甚,打量了她一番,而后蹙眉道:“露儿这神情,可不是旦角该有的模样。”
“这如何成?”秦佟看着青禾垂垂转为焦心的目光,安抚道:“别慌,你想想,如果此人就这般死了,初芮遥定会起疑,我们给她喂了药,叫她今后口不能言,也握不得笔,随后丢到长街上,她定会觉得是旁人寻仇,如此才气洗脱你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