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恭王府当中,陈露卧在榻上,神情极其不豫,齐妃又一次派来了太医替她诊脉,现在垂秀正在对付,她听着垂秀与太医的说话声,不由心乱如麻。
垂秀怯怯问道:“主子您筹算如何办?”陈露眸光一冷,对她道:“胡氏怀胎也有七月了,胎像如何?”
他淡淡道:“让我出来鞠问一番。”保卫皱起了眉头:“公主交代过,不准……”
牢中暗淡潮湿,另有四周乱窜的鼠蚁,他停下了脚步,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铁寒,深思着没有开口。铁寒不经意昂首,瞧见了他,立即开口道:“殿下!您来了!您是不是记起来了?”
保卫受了怒斥,憋了一肚子火,肝火冲冲地领着几人将铁寒拖了出来,一起行至城东的荒地,气急废弛地抽出刀来,马上便要脱手。铁寒绝望地阖上了眼,一声感喟,他再也不能伴随他的殿下了……
未几时,垂秀走了出去,对她道:“主子,太医已经分开了,您不必担忧。”陈露捏着帕子道:“如何能不担忧?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齐妃定会起狐疑,过几日说不定还会派人来。”
“公主。”保卫为莫非:“卓青同阿谁刺客说了两句,就变成了如许。”索月闻言,眸光刹时变得冷厉,叮咛人将李晟带归去,一面低声道:“谁许你放他出来的?”
“呸!”陈露狠狠啐了她一口:“你当裴岳是甚么人?能从一介布衣扶摇直上,在恭王府站稳了脚根,心机何其之深?你竟在他面前露了马脚!你是用心害我!”
眼下已经是风声鹤唳,陈露翻身下榻,在地上踱来踱去,终究开口道:“不成,这假孕之事是装不住了,我必须立即摒挡……”
深思半晌,陈露垂垂停歇了下来,低声道:“这不成,如果不能完整处理此事,只怕后患无穷。”“恰是。”垂秀拥戴道:“前几日奴婢给您送莲子羹,裴先生仿佛瞧见了,但他是个男人,这些个事只怕不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