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你无关!”初安博怒不成遏:“本日为父非要亲手打死这个贱人!”绿拂一面咳着,一面嘲笑道:“不过是条贱命,想要便拿去!”
他咬牙切齿地又打了一鞭,恨恨道:“你杀了季儿,竟还敢这般同本官说话?本官现在就送你……”“父亲。”一向立在门口处的初芮遥俄然开口,一步步走了出去:“将她交给和安吧。”
“咳咳……”绿拂被打得只剩半条命,仍旧挑衅道:“老爷真会谈笑,这事若非您授意,妾身又如何会遭了灾?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您倒来问我!”
“啪―”
初安博手中提着条血淋淋的鞭子,气喘吁吁地看着地上的人,声音里透着狠厉:“贱人,本官本日定要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绿拂安在?”
“县主这是来落井下石的?”绿拂讽刺道:“可惜妾身并未告饶,你别做梦了!”
萧朗摆了摆手,将初季接了过来,细心地检察了一番,又替他诊了脉,眉头舒展道:“县主,只怕是不成了。”
凌渡跳下了车来,返来向初芮遥复命:“县主,小少爷已经带返来了。”初芮遥伸手将初季抱了过来,交给在一旁心急如焚的荣氏,看着他莹润的小脸,世人终是放下了心来。
初安博一顿,好久过后,才将鞭子重重一摔,大步流星踏出了门,初芮遥定定地看着苟延残喘的绿拂,没有出言。
荣氏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哭了起来,刘嬷嬷扶住了她,萧朗将已经转动不得的初季交到了初芮遥手中,初季的小手重重垂了下来,半晌以后便没了气味。
“县主,老爷不叫人出来……”凌晗杀气实足地瞥了他一眼,管家立即将没出口的话咽了归去,站到了一旁不吭声。
荣氏看着怀中不竭颤栗的初季,急得眼眶都红了,一面骂道:“绿拂这个黑心的!她竟能下如许的狠手!”
“为何?”初芮遥重重一震,诘问道:“国公爷的医术已经登峰造极,为何不能救他一个小童?”萧朗感喟道:“小少爷肠胃柔滑,再加上迟误了好久,那砒霜的毒性县主也晓得,即便是现下给他灌下解毒的汤药,只怕他也受不住了。”
“你!”“够了。”初芮遥俄然拔高了声量,对他道:“萧国公还在院子里,父亲莫非不去欢迎?”
“好!好!”绿拂跪坐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你们姓初的一家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侍从立即上前,将她团团围住,初芮遥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叫你走出这端阳城,那才叫初家丢人。”
“你对他做了了甚么?”荣氏眼中含泪,诘责道:“你若另故意肝,那便说出来!”绿拂蔑然一笑:“他是我生下的,是生是死,都由我说了算!我奉告你也无妨,方才冲出来时,我趁乱喂了砒霜,又折腾了如许久,他活不成了!”
世人都惊诧不已,这县主是疯了不成?竟这般顺服绿姨娘,的确就是有求必应!初安博想要上前拉住她,却被凌晗隔开,他恨恨道:“县主是想让季儿送了命不成?出了城,这贱人如何会转头!”
初芮遥安抚道:“母亲莫急,凌渡已经去请人了,只要比及萧国公来……”话音刚落,初季便开端狠恶地抽搐起来,嘴里都是血沫,小手不住地挥动,正巧碰在了初芮遥手上,她心中一颤,仿佛见到当初本身落空的阿谁孩子普通……
不知过了多久,初芮遥才醒过神来,将初季悄悄放在床榻之上,用帕子替他遮住了脸,心中暗道,姐弟之间的缘分已经尽了,我会替你报仇,可下一世,你定要生在一个好人家……
“好!”绿拂抬高了嗓音道:“你们只叫一小我来城外接人。”一面上了马车,将初季递到了里间:“嬷嬷,你替我接着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