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垂秀恰好赶了返来,见着陈露这副模样,赶快上前将她扶了出来:“侧妃娘娘,您这是如何了?”
裴岳瞥了眼那暴露来的半片衣衿,随后点了点头:“恰是这话,到底是裴某多虑了。”“哎!”齐峰拉住了他:“裴先生是殿下跟前的人,事事为殿下着想也在道理当中,您不必自责。”
垂秀拥戴道:“恰是!侧妃娘娘说的是,此人定不是伶人!”
午间,陈露正立在堂中,一面逗弄着鹦鹉,一面听垂秀禀告:“侧妃娘娘,奴婢追着那马车,见人在一家名叫迎春园的戏馆门口下了车,但他们不肯放奴婢出来,这此中定是有甚么古怪。”
现在,沈府门前,荣年携着一众仆人来到了此处,一面严峻不已地搓动手,荣府的管家安慰道:“少爷,您别怕,这不过就是来提亲,沈将军不会难堪您的。”
荣年见她来了,立即摆脱了青禾,转过来对她道:“你别曲解,这不过是……”青禾看懂了二人的干系,眼神一转,哀戚道:“荣副将,青禾不是那等不懂事的女子,您如果想娶这位蜜斯,青禾毫不会拦着您的,只求您在府中给青禾留个位置,青禾是至心敬慕您的……”
齐峰眼神一转,叹了口气道:“本来是这事,猜想殿下还是会将她同孩子一道留下吧,毕竟也是殿下的骨肉……”
二人正在胶葛着,沈府的门却俄然被人翻开,沈英蹦哒着跑了出来,见到面前的场景,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这是如何回事?”
陈露心乱如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焦心道:“你……你从速,派人偷偷探听那别院里住的甚么人,常日里送去的都是些甚么东西!快去!”
“也不是裴某多管闲事。”裴岳慎重道:“且不说这孩子是男是女,殿下一向对和安郡主……非常看重,可现在恭王府当中已经有了小皇孙,再加上这孩子,和安郡主本就不肯嫁入恭王府,如此一来,岂不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