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郭盛仿佛极是对劲:“有关本年江浙的赈灾款，殿下如何说？”
都说她生得好，可在她眼中，李晟的面貌才叫超卓，若他是个女子，只怕定会激发万人空巷……
“哐当―”像是甚么被打翻了普通，郭盛的语气也变得短促起来:“七成？五皇子现在的确贪得无厌！江浙……”
书房当中的说话还在持续，铁寒却判定起了身，回到院中，将本日所闻一字不漏地奉告了李晟。
“快起来。”秦氏亲身拉起了她，又拔下了头上的一向钗，别在了墨萱发髻上:“好孩子，你是个明白人，也不枉本夫人种植你一场……”
墨萱应了个是，随即用梳子沾了净水替他梳头，他的发如缎子般黑亮，生得极好，墨萱专注地替他挽着发，随后走到桌边，对他道:“殿下要戴哪只簪子？”
他讽刺地笑了声:“呵，现在墨萱要天上的星星，只怕七殿下也会叫人摘下来给她，赈灾这两个字他都忘了如何写了，防着他？多此一举。”
“是，夫人。”墨萱乖顺地垂下了头，秦氏微微一笑，摩挲着她的脸颊:“生得如许齐备，怪不得殿下疼你，只是……”
话虽如此，可李晟这些日子与她朝夕相伴，大要上宠嬖有加，但却从未碰过她……如果叫郭盛和秦氏晓得了，如何得了？
“你挑便是了。”李晟把玩动手中的扳指，头也不抬道。墨萱捡了只白玉簪，替他别在了发中，随后清算了一番:“殿下，好了。”
他抚了抚衣袖，掸着上头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厌倦了普通，对侍从道:“七殿下院子里的保卫，只留两人，书房门口也撤掉一半，府中这么多人，看着眼晕。”
“明日。”李晟嗓音降落:“避开郭盛的耳目，将她带出门去，本殿下有事要同她说。”
郭盛的嗓音极好辨认:“五殿下要的东西，都送畴昔了吗？”
现在，前院中，郭盛的夫人秦氏正抚着墨萱的手道:“你是行了大运了，七殿下现在对你的宠嬖真是人尽皆知，他可说要带你回端阳？”
翌日，墨萱捧着食盒进了李晟的屋子，他方才起家，墨发未束，就那般垂在耳边，她不由自主地盯着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