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惊诧道:“郡主,您这是……”“让她去,如果一向护着她,不让她晓得这外间有多险恶,这才是害了她。”初芮遥面若春花,却一脸淡然,冰凌般锋利的仙颜现在的确慑人:“且让她去吧。”
张以清一怔,而后持续挣扎着:“父亲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说这些做甚么?萧朗,你放开我!快放开!”萧朗却死死按着她,张以清挣扎无果,一口咬在了他手臂上,萧纹丝不动,任由她咬着。
裴岳面色一僵,一时没有开口,那东先生却更加放肆了些:“先生,即便是想让我认罪,也该拿出证据来,您说是与不是?您的证据呢?说出来叫世人听听……”
“就是,平话还碍着他了,真是陈腐!”
初芮遥点头道:“国公爷还是快些带人回府吧,眼下李菖的人正四周寻她,街上过分伤害。”
萧朗低头看着怀中骨瘦如柴的少女,不过几日,她便成了这副模样,仿佛被风雨培植过的花朵普通,心中顾恤不已,而后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对初芮遥道:“郡主说的不错,为今之计,只能将她看管起来,不叫她分开了。”
“东先生……”裴岳目光幽深,低低呢喃道:“东胡……他定是东胡之人……”
萧朗取下风帽,将人遮住,而后大步流星分开了此处,凌晗有些担忧地问道:“郡主,虽说此次将张蜜斯带了归去,可她定不会就此作罢,还会想方设法逃出来的,如果她也恨上了国公爷和您,这该如何是好?”
“整天绷着面孔,定然有诡异之处!”
“你可知,你这是在暗射何人?”东先生看着裴岳一脸气愤,饶有兴趣地问道:“既然公子开了口,你且说说是何人?”
初芮遥俄然俯下了身子,看着她道:“你觉得这是甚么处所?张蜜斯,张府是端阳城的一方净土,可现在它已经没了,没人再能放纵你这般异想天开,如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能杀了李菖,只怕他也不配做恭王。你想送命,没人拦着你,国公爷,你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