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寒一惊,敏捷朝外望去,公然见牢门以外黑压压都是官兵,他焦心道:“国公爷,这可如何是好?”
“这不成能!”萧朗蹙眉道:“张院正,您先分开,有话我们归去再说。”正待回身,手臂却被人拉住,张俞定定望着他,目光灼灼道:“国公爷,您心中牵挂着清儿,是与不是?”
萧朗一顿,而后道:“你带着张院正分开,我来断后!”说着便要脱手,现在,张俞却俄然开口道:“国公爷,罢了,带着臣这个累坠,你们定跑不远,别因为老朽白白断送了性命,你们快走吧。”
“张院正!”萧朗看着他面上的赤色一寸一寸流失,只觉心中剧痛非常,终究,张俞的手重重垂了下去,再无生息。
张俞艰巨道:“断肠草,臣还是头一次用,自从得知要进这天牢,臣便备好了此药,只觉终有一日会用得上,现在看来,公然不错。”
萧朗重重一震,还未开口,却听他持续道:“臣看得出来,您对清儿成心,清儿与您也非常投缘,本日过后,我便将她拜托给您了,您必然要好好待她才是。”
二人头也不回地奔了好久,这才逃脱了追兵,月光之下,萧朗低低看向本身的双手,沉默不语,铁寒回身望了望,而后道:“国公爷,我们快些归去吧,说不准待会儿又有追兵过来了……”
李晟天然也明白萧朗对张以清的心机,见他如此对峙,也就不再劝说,只得道:“万事谨慎。”萧朗点了点头,而后道:“臣另有一事想恳请殿下,如果本日臣没能返来,请您……”
“张院正……”
萧朗蹙眉道:“的确,即便是冲了出来,也会打草惊蛇,便从侧面用绳索爬上去就是了。”铁寒点头,而后朝几人叮咛道:“你们几个,去引开那侍卫。”
说完便带换了衣衫,着铁寒几人投入了茫茫夜色当中。李晟在门口立着,瞧着那一片暗淡,悠长不语,初芮遥上前道:“殿下,刮风了,我们出来吧。”李晟回身看着她,而后点了点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