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年这几日本就憋着一股火,现在更是愤怒不已,号令声响在耳边,他看向了本身的手掌,脚步也缓缓向前,程林眸光一闪,正待向前,却见初芮遥缓缓开口道:“娘舅稍安勿躁,让和安来摒挡就是。”
说完便转成分开了此处,世人见状,也没人再出言,三三两两也都散去了,程林见状,有些瑟缩地看向了初芮遥和荣年:“和安郡主,荣副将……草民……草民只是听信了风言风语,不是成心歪曲您,更不是鄙弃天家,您放过草民吧……”
“程林兄说的对!你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别想再利用百姓了!”
只这般轻飘飘的一句话,荣年顿时怔住,而后立在了原地,手也缓缓放了下来,程林心中暗道可惜,却见初芮遥走上前道:“你信誓旦旦,说娘舅杀了人,且孤负了良家女子,并且带了这一世人来荣府门前闹,你可想过,若你所说不是真相,结果又当如何?歪曲朝廷官员的罪名,你担得起吗?”
“郡主莫要歪曲草民!”程林心乱如麻道:“草民不过是一时激愤,才这般行事,众位也是如此,才堆积到了一处,断没有受人教唆!”
“就是!这些官宦人家就都不把百姓当人看,都是些残余!”
“歪曲你?”初芮遥定定看向他,语气咄咄逼人:“本郡主那里歪曲你了?你方才言辞狠恶,还率先对娘舅动了手,本郡主倒是想问问,你是受了何人教唆,带人来此处肇事的?”
门前群情激奋,更有甚者将手中的菜叶丢向了荣年,荣年始料未及,被砸了个正着,心中肝火中烧,却也不得不忍着,对世人道:“现在本副将还未被科罪,为何便被人当作罪大恶极之人对待?莫非本副将的操行,你们不清楚吗?”
荣年走近了些许,低下身子对他道:“本副将不是那等公报私仇的人,本日能够放过你,但你今后必须谨言慎行,有关荣家和本副将的统统你都不准再提起,另有,如果再有百姓来荣府门前肇事,本副将便一道算在你头上!”
“娘舅放心,七殿下和我们一向都会陪在您身边的。”初芮遥面色果断:“再过几日,就到了反击的时候……”
初芮遥淡淡瞥了他一眼,偏头对荣年道:“娘舅,此人交给您措置了。”荣年沉着面色,看向了程林,那目光里透着丝丝杀气,吓得程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荣副将饶命!荣副将饶命!和安郡主饶命!”
此言一出,四下俱寂,鄙弃天家是多么的大罪,诛九族都不为过,程林重重一抖,怨不得恭王府的管家叮嘱他谨慎这和安郡主,现在看来,当真不个好惹的,竟给他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你杀了人,又孤负良家女子,这不是罪大恶极是甚么?荣家如何会出了你这等人,如果荣大人还活着,断断不会容你这般胡作非为!”
初芮遥瞥了他一眼,一双眼透着森然冷意:“以是,你便是承认了本身鄙弃陛下,不等陛下定夺便私行做主,带了一群人来荣府门前肇事?”
初芮遥却不听他解释,看向了他身后的百姓,朗声道:“众位也许是被此人误导,才跟着他来了荣府,可此人用心叵测,该将他交给官府才是,众位可不要被他骗了才是。”
荣年只觉怒从心起,即便是当初被秦佟设想之时,也没有像这般气愤,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面色通红。程林见状,挑衅普通隧道:“瞧荣副将这模样,难不成还是想对我们脱手?”
众目睽睽之下,荣年蓦地抬起了头,眸中尽是仇恨,程林却仿佛用心普通,朗声道:“荣副将,你且脱手啊!让百姓们看看!”
“这……并非……并非是草民决计……”程林有些傻眼,本身竟被她绕了出来,这般的罪恶他决然担不起,因而不得不拱手道:“草民冒昧,但绝无鄙视皇权之意,还请郡主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