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菖被天子传入宫中,叫去了御书房好一顿提点,让他善待陈露,又叫他去梵华殿将人接归去。他本就受了很多气,如此一来更是愤怒,陈露打伤了侍婢跑出门去,倒还成了有功之人!
陈露吃痛,断断续续道:“妾身……明白……殿下您……先放开……”李菖切近了她耳侧,在外人看来仿佛非常密切:“本殿下当初瞎了眼,竟感觉你是个可用之人,如此看来,你底子不配入恭王府,与其今后被你害死,不如现下就摒挡了你!”
初芮遥不由鼻子一酸,低声道:“是芮遥不孝,没能守在您床前。”他艰巨地摇了点头:“人总有一死,这是常理,外祖现在也看开了,只是舍不下你们,端阳城风雨动乱,你……今后……务必谨慎……”
齐妃冷冷道:“这是宫里,你当是恭王府的后院不成?你父皇现在正在兴头上,如果掐死了她,你如何交代!”
荣氏焦心道:“母亲,父亲这是如何了?昨日不是还好端端的?”荣夫人也落下泪来:“他这是旧疾了,昨日贪凉,非要将窗子翻开,现在更严峻了些。”
齐妃冷言冷语道:“如果她,那便不必论样貌论家世了,你只衡量一样,你可否受得住她折腾?别觉得母妃不晓得,你这些日子叫她使了多少绊子?如果她心在你身上那还好说,现在心都不在,你还胶葛甚么?”
说完便用力地掐着她的脖颈,手上不知使了多大的力量,陈露面色通红,顿时便要昏迷畴昔,现在,齐妃却排闼而入,对他道:“菖儿,你还不快罢休!”
他正待开口,却听齐妃持续道:“但有一点,那和安郡主决计不成!”李菖下认识问道:“母妃,为何不成?家世样貌……”
李菖沉默好久,终究开口道:“是,儿臣明白。”齐妃低低道:“你明白就好,本宫这几日便替你寻些世家女子来,你一一遴选,剩下的事都有本宫摒挡……”
她抚了抚荣氏的手,低声道:“无碍,您瞧女儿现在不是好端端地返来了吗?”荣氏擦了把面上的泪,将她带入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