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天子只觉背后模糊发凉,虽说克日在洁白的劝说之下,没有持续服用清心丹,但这事一向是他的芥蒂,老萧国公同先皇后郑氏一样,都是那般风景霁月,坦开阔荡的人,在他们面前,他只觉自惭形愧,因而他便用各种手腕毁了这两人,却不肯承认统统都是为了他那好笑的天子的庄严。
好久,天子才开口道:“这事,莫非晟儿与萧国公晓得了?”李菖决计恍惚道:“传闻萧府曾经走了水,老萧国公的牌位几乎被烧毁,当时七弟也在场,火势汹汹,连着老萧国公曾经的书房都被烧了半边,父皇曾经命令将那处封上,不准旁人收支,但事急从权,他二人便入了里间,说不准……”
李菖见事情已经没法清算,心机一转,随后道:“父皇,药方之事前放在一旁,您方才说萧国公和七弟追回了药,并且梅朱紫去世之时,萧国公也在身边,儿臣有些迷惑,为何如此之巧……”
“够了!”天子怒喝一声,双手撑着桌子,手指狠狠捏住案边,这桩事一向是他的芥蒂,也是因为这桩事,他才垂垂萧瑟了萧贵妃,连带着对李晟也充满了防备,他只是怕有朝一日,李晟也会变成他外祖那般功高震主之人。
御书房当中,天子立在书案前,面色阴沉,李菖走上前去道:“儿臣见过父皇……”
沉默半晌,天子缓缓落座,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神情莫测,对李菖道:“朕给你两日的时候,给朕一个交代,另偶然疫之事,朕不管到底是谁的启事,两日今后,朕必须见着你交出让人佩服的药方来。”
李菖还将来得及开口,只见天子盯着他一脸阴冷隧道:“菖儿,朕一向对你非常信赖,乃至于那孽种的事,朕也没有见怪你,现在看来,只怕这些事里你一定……”
李菖重重一震,跪下身子道:“父皇,儿臣的药方绝对没有甚么……”“开口!”天子冷冷呵叱道:“你竟还在抵赖!昨日领了药的百姓服下今后便上吐下泻,数十人死在这药上,若不是萧国公和晟儿派人追回了很多,结果只会比现下更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