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萧朗保持着本来的姿式稳定,淡淡看向她:“长嫂如果这般说,我们便计算一番。邹家宗子邹安然仗着与萧府有姻亲便横行霸道,前几日闹市纵马伤人,致一死一伤,以往各种比此更甚,邹家为祸甚广,比起旁人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按长嫂的意义,是要本国公立即抓邹安然去防卫司?”
李晟行至初芮遥身后,沉声道:“和安,你在想甚么?”初芮遥并未转头,看着远处的车轮陈迹低低道:“这眼神……我仿佛在那边见过,殿下可记恰当初挟制母亲与衡儿的那伙人?当时我便感受此处有人盯着我们,现在赶上了九王爷,细心回想一番,那人倒是与他有几分类似。”
初芮遥仍旧眉头紧蹙,心中模糊有些不详之感,而后回身道:“殿下,九王爷定然不是来采买的,到底是何事能劳动他亲身出城……”
邹氏没推测她会在此时醒来,怔了半晌,而后道:“叔公,此人即便是醒来了,也是个短折的,如果叫她污了我们萧府的门楣,只怕……”
邹氏面色青白交集,恨声道:“你……你这是决计拿邹家替你那妖女摆脱!”萧朗替张以清理着长发,而后道:“本国公是在就事论事,邹家宗子肇事确有其事,长嫂如果不想邹家出事,便安生些回府中,别再寻清儿的费事。”一面看向了萧远道:“叔公觉得如何?”
这日,李晟与她一道将衢塞送至城外,特地叮嘱道:“将人看牢,毫不准他逃窜。”铁寒应了个是,扭着衢塞的手臂将他推到李晟面前,衢塞恨声道:“殿下总不能将我囚禁一辈子!五殿下定会派人来救我的,待我逃脱今后定要抨击你……”
天气渐暗,俄然下起了雨来,李晟一手护住初芮遥,指向了一旁的长亭,沉声道:“我们去那处避一避吧。”二人快步跑向了亭子,李晟替她理着发髻,初芮遥鬓边的步摇本就摇摇欲坠,跟着李晟的手掉了下来,李晟与初芮遥同时蹲下身子,李晟将步摇拾起,正待开口,却见初芮遥盯着柱子底端的一处陈迹发怔,他跟着看了畴昔,却见那上头刻着和安二字,最后一笔拉长了很多,上头另有一抹血迹,看上去极其骇人。
萧朗马上握住了她的手,眼眶垂垂红了起来:“清儿,你醒了?”张以清咳了两声,缓缓回握住他的手:“夫君放心,我已无碍。”
正想着,却见远处走来一行人,马车当中仿佛还坐着甚么人,李晟二人起家,细心瞧着,却见那人竟是九王爷,一身玄色常佩服势实足,看着他二人笑道:“真是巧,竟在此处遇见了殿下和郡主。”
李晟面色凝重隧道:“这是何人所为?”她伸手摩挲着那笔迹,想起那日迎荣氏和荣衡回府之时,便觉此处有人瞧着她,那目光极其锋利,让她难以健忘,可此人究竟是谁?
他蹙眉道:“的确如此,但留下他的性命,到底是隐患。先这般将他送出去,过段光阴再看景象如何。”
李晟一怔,而后堕入了深思当中:“若说是九皇叔,也并非没有能够,他现在与李菖站在一处,帮着他对于你我二人,今后可要对他多加防备才是。”
李晟平静道:“出来逛逛罢了。”九王爷不置可否,指向远处道:“既然如此,本王爷便不打搅你二人了。”说完便大步踏了出去,现在雨还未停,他冒雨前行,而后上了马车,未几时便没了踪迹。
初芮遥顶着他的目光,面色如常:“和安见过九王爷。”他的目光在初芮遥面上转了一圈,初芮遥只觉那目光当中带着些许阴沉之意,略一回想,心中一动,而后直直看向了他,九王爷勾起唇角,低低道:“听闻和安郡主的闺名是芮遥二字,敢问这遥字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