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锦直直看着天子,没有半分畏缩之意,天子在她的谛视之下,终是甩了袖子背过身去,沉声道:“罢了,这事叫朕再考虑考虑……”
初芮遥看着她不语,天子却冷声道:“朕天然晓得,只是这事已经叫和安……”
侍婢游移道:“女人,您何时才气与国公爷说句话啊,他这般为您,您当真半分都不顾及吗?”张以清分毫不动,轻声道:“你又如何能明白?”
一众侍婢刚出了门,却见邹氏领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进了府,瞧着眼熟得很,细心看去,那的确也是个美人,但身上的配饰过分耀目,反倒讳饰了她本身的艳光,叫人目炫狼籍。
“呸!”邹氏皱起眉头,一副极其嫌弃的模样,刻薄道:“你们几个不识字的丫头晓得甚么?看她那妖妖调调的样儿便晓得不是甚么好人家的女人,装得一副轻荏弱弱病西施的模样,每日勾引国公爷,再下作不过了!”
“夫人……”侍婢昂首看向她,低低道:“虽不知女人家住何方,可女人是明净人家的女儿,奴婢能……”
人虽又几分姿色,但瞧着便是个不老成的,进府今后眼睛不住地四周转着,东瞅瞅西看看,一双美目当中精光流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定是出身不高。
张以清不语,怔忡地看向远处,一行飞鸟掠过,她微微抬头,入迷地看着,萧朗在身后盯着她的背影,心中沉郁,终是回身踏出了荷香院。
“甚么奇怪处所!”邹氏蔑然道:“本来这不过是个戏园子,现在改了给此人住,也算合适,毕竟她的身份也就只配住这处了。”
天子一震,而后气愤地指着她道:“你既这般不识汲引,那就别怪朕……”正说着,门外却传来了一道女声:“这祭司,不如交给臣妹来做,如何?”
“就是!”她身边的女子也拥戴着,一副秾丽的面孔,偏生着尖细的嗓音:“姑母说的恰是,这等女子就不该留在萧府当中,没的废弛了萧府的名声。”